張珂姚廣孝 作品

第二百七十一章 誰給你的膽子,敢跟你牛·爺爺大聲說話?(二合一加)

  而歸義軍恢復之後,卻苦於囊中羞澀,連修繕城牆的錢都擠不出來,重建廟宇的錢就更沒多少了。即便有錢,也找不到能幹的工匠跟負責主持儀式的道人。

  佑靈王,傳說罷了,漫長的時間跟殘缺的資料,導致老卒之中或許偶爾聽說過這個名號,但有關的廟宇跟傳說卻是一個都沒。

  但別的證據沒有,可犀渠那純正的中原話可是蠻夷之地的妖族模仿不來的。

  再說了,狐假虎威的招式騙不住的話,僅憑那風吹日曬的城門可攔不住這看起來就數千斤以上的龐然大物。

  於是,在短暫的等待之後,伴隨著一陣吱呀聲,城門被緩緩開啟。

  等在城門內的,是城牆上幾個熟悉的面孔,以及負責鎮守玉門關的守將,但也跟那些老卒一樣,這位守將的頭髮也呈現一幅花白之色。

  “歸義軍,玉門關守將,遲繼虎,不知.大妖從中原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思索了一陣,遲繼虎終歸沒辦法給犀渠下個準確的定義,只能用大妖這個廣泛的說法來稱呼。

  犀渠眼中有些微欣喜之色。

  相比於老爺坐騎這個稱呼,大妖無疑更對它的胃口。

  雖然,它現在還承擔不起這個名號所攜帶的重量,但提前體會體會嘛:“大妖擔當不起,老爺繁忙,週轉諸界征戰四方,倒還沒給老·牛起個名字,喚俺犀渠便是。”

  反正,犀渠族群早已經衰敗,如今仍然活躍在外的,除了它之外也沒有幾個了,至於那些整日被栓在牲口棚裡的,並不被犀渠計算在內。

  “如今,老爺正在東海龍宮內被龍王宴請,沒有閒暇,老·牛便替老爺走這一遭,來西域看看,昔日他老人家執掌之地,時過境遷究竟變成了何等模樣?”

  犀渠說的輕鬆,但沒想到,對面這玉門·關的守將卻在短短兩句話之中熱淚盈眶。

  “您口中的老爺可是威武聖佑靈王?”

  被那碩大的眼睛直視著,遲繼虎也有些不好意思,控制了下眼淚,開口問詢。

  在得到了犀渠的確認之後,遲繼虎剛想再詳細的詢問兩句,但卻被身後的親兵拉了拉腰帶,順著對方的指引,目光看向了城門之外的沙暴。

  只見,在黃沙漫天的風暴之下,有許多影影綽綽不似人形的身影,正在悄無聲息的朝玉門關這邊兒摸索。

  頓時心中暗喊一聲不妙!

  肯定是這邊兒先前的動靜被周遭的妖族,精怪注意到了。

  這些傢伙,往日裡受限於盛唐的餘威,不敢踏入玉門·關視線之內,但這卻不代表它們就徹底放棄了。恰恰相反,所有的風平浪靜之下總會潛藏著更加深邃的恐怖。

  等有第一個勘透了歸義軍的空虛,嚐到甜味兒的,甚至用不到回鶻人來攻打,它們立馬會一擁而上,將歸義軍蠶食。

  天高皇帝遠。

  更何況大唐都亡了多少年了,歸義軍一個藩鎮可沒辦法續接大唐的法統。

  這西域可不受到天庭的管轄。

  這邊的妖族精怪,甚至於回鶻人都有將人列在餐譜上的習慣,畢竟,相比於緩慢的修行,受到天地鍾愛的人族無疑是修行路上的一條捷徑。而相比於那些蠻夷,九州人更加味美不說,不論是在修行還是舉行儀式都是相當完美的材料。

  而今天看到這位犀渠一來,城門打開,想來附近的妖族精怪們都忍不住了。

  但還沒等遲繼虎開口,犀渠先冷哼一聲:“這年頭,什麼臭魚爛蝦都敢食人了?”

  從它血脈的血脈中追溯,食人的可都是些兇惡殘暴的存在,實力不夠敢幹這事兒的都早被反殺了,畢竟上古人族可是人人武德充沛。而哪怕是那些需要犀渠仰望的兇獸,最終也抵不過人族能征善戰之輩的討伐。

  哪怕到了大唐,這也是妖王的專屬詞。

  什麼時候,一群化形都不完全的歪瓜裂棗都能這麼猖狂了!

  一聲悶哼,猶如雷震一般,在沙暴中傳遞了很遠。

  而那些正在往城牆摸索的身影,突然一愣。

  不是,大哥你罵啥啊?

  咱們都是來這邊兒開餐的,您老人家吃肉,總不至於連口湯都不讓兄弟們喝吧?

  但它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一個龐然的身影闖入了沙暴,正在急速朝它們飛馳而來。

  太霸道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

  既然你都不顧念同為妖族的情誼,那也別怪大家了!

  既然確定了這玉門·關內沒藏著什麼古怪,那最大的危險就沒有了。至於這正在飛馳而來的身影.不過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罷了!

  你強,但總歸也是有極限的,兄弟們一擁而上,就不信你這蠢·牛,還能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死幾個更好。

  正好大家還擔心城內的不夠分,少幾個,不論誰都能多吃幾口。

  心中想要著,精怪們即有默契的紛紛出手。

  一時之間,天空中被各種色澤豔麗,氣息惡毒的法術所充斥,其中還不乏一些模樣粗糙,明顯是某個肢體部件的玩意兒,法術還沒到跟前,那股混雜的腥臭味道卻已經充斥口鼻。

  但,對待這龐大洪流,犀渠卻不閃不避。

  只是閉上了雙眼,就繼續悶頭衝鋒。

  下一瞬。

  無數的法術,法器打在犀渠的上,但卻都被那厚實的皮毛所阻擋,法術或渙散,或順著毛皮流淌下去,而那些從精怪們身上取下來,製作的粗糙法器,也僅僅是在厚重的皮毛上撞出了一些凹痕,便被龐大的衝力直接從中折斷。

  別看它在老爺手底下,只是拉拉車輦,但倘若真是個馱貨的玩意兒,也不會被地府當做獎賞送給張珂了。

  再直白點兒,犀渠雖然年輕,也沒經受過什麼良好的教育,但誰讓它底蘊足啊!

  親爹是血脈純粹的犀渠一族,落在它身上,雖然被稀釋了不少,但犀渠一族的諸多底蘊仍舊存在,再加上犀渠可以從血脈傳承中獲取祖輩的餘蔭,除了血脈拔高了它化形的門檻之外,如果把它外放,即便放在大唐也是霍亂一方的妖王角色。

  一群在西域這荒蕪之地混的臭魚爛蝦,想破它的防?

  還早了兩萬年!

  碩大的身軀就如同正在軌道上疾馳的火車一般,橫衝直撞。

  而隨著犀渠牛首一低一抬,數十個身影頓時被拋飛了出去。

  好像是在打保齡球。

  犀渠所過之處,盡是血肉橫飛,殘肢斷臂紛飛。

  少有能夠留下一具全屍的,就更別提能活下來的了。

  昏黃的沙暴頓時被紛飛的鮮血所染紅。

  見狀,那些精怪們短暫的愣神了一下,轉而一鬨而散。

  惹不起,惹不起!

  此時這些精怪們早沒有了先前那副囂張自信的模樣,一個個只恨爹孃給他們少生了兩條腿。

  這特孃的是從哪兒來的凶神啊!

  別殺了,別殺了!

  而遠在城門,門洞裡的遲繼虎跟一群兵卒們更是瞪大了眼,乖乖,可真兇!

  往日裡,即便是兵卒巡邏在野外遇到也只能互相忌憚後退精怪,現在跟鵪鶉一樣被隨意碾死。

  這就是大神的坐騎嘛?

  這也太爽了!

  一時之間,玉門·關內傳來陣陣叫好的聲音。

  而就在犀渠任意馳騁的時候,忽然,從遠方沙暴的源頭當中傳來了一道猶如洪鐘般響徹的聲音:“都是同族,不過是些食物罷了,它們雖有些不長眼,但給些教訓就是,沒必要趕盡殺絕,我西域妖族本就稀缺,你大肆屠殺,有些過分了吧?”

  聞言,犀渠雙眼微睜了一條縫隙,眯著眼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但衝撞的動作卻始終未停。

  雙眼之中流露出三分不屑,四分嘲諷:藏頭露尾的,你又是那塊兒小餅乾,敢跟你牛爺爺這麼說話,嗯?

  控制不住,一下子寫多了,嗚嗚嗚,痛,好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