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鴉 作品

221、懲罰副本

    不巧的是,宗九這兩個數值都不差。

    因為這個動作激烈的吻,剛剛才被惡魔親手披在魔術師肩頭的西裝外套順著重力滑落在地,沒有人伸手去撈。

    惡魔逆著光,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

    青年白髮凌亂,姿態懶倦,一雙眼睛因為被洶湧情/意沾染,變得朦朧失神。

    他沒有發現,因為被按在牆上,自己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惡魔的肩頭,因為男人的摟抱,腳尖微微踮起,不得已才將自己大半部分重心轉移。

    就像某種無需宣之於口的邀請。

    魔術師懶洋洋地抬眸,另一隻空懸的手扯開了自己領口。

    他的力氣很大,再加上手腕進行過頂尖強化,一扯就將自己身上那件溼透了的白襯衫扯落,堪堪只剩一點掛在腰上,露出背後神秘的,被月光鍍上一層銀灰的蒼白皮膚。

    “喂。”

    青年的聲音沙啞到不可思議。

    他屈起腿,抵在對方的身上,用膝蓋往上踢了一腳,挑釁地點火。

    “磨磨唧唧的,到底做不做。”

    駁回剛才的話,這就是邀請。

    惡魔似笑非笑,用一個充滿情/欲的吻回應了他。

    “別急,慢慢來。”

    傀儡線絞碎了男人褪下的皮質手套,化作碎布落到地毯。

    背後那雙手上如果沒有一道道猙獰疤痕的話,其實並不比魔術師的手難看多少。

    毫無疑問,疤痕比平整的手刺激性更甚。只是簡單的一個觸碰,都能燒起燎.原烈火。

    這可不比剛才在浴室裡手套的觸感,反倒更甚千萬倍。

    宗九咬緊牙關,眼眸通紅。

    這一

    次他一定要洗清自己先前的冤屈,一雪前恥!!!

    “這麼著急投懷送抱?魔術師先生真是熱情。”

    男人在他耳邊低笑,手上的動作絲毫沒停,垂眸滿意地欣賞著青年和自己作鬥爭的場面,反倒惡劣地加.重了指間的力道。

    白髮青年一隻手攀著男人的脖頸,被迫袒/露出自己。

    他的眼尾在指尖按壓下紅得不可思議,瞳孔失焦,喉.結滾動,胸/膛劇烈起伏,急促呼吸,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地顫抖,反倒將自己越發送入到對方的懷抱。

    傀儡絲和陰影都是惡魔最忠誠的臣民,它們一個幫忙託舉,另一個幫忙固定。

    惡魔在心底裡愉悅地驚歎,瞳孔裡暗色愈濃。

    他的小魔術師一定不會知道,他現在有多美。

    不論是為了證明自己,徒勞閉上眼,銀白色的眼睫在月光下掃下一片鴉羽陰影,還是那副隱/忍到極致,死活不願意低頭認輸的模樣。

    都像是被打上烙印,被擺在祭壇上,等候著惡魔採/擷的完美祭品。

    花紋在青年的脊背上綻放,荊棘野地裡綻開了猩紅色玫瑰。

    他仰起頭,如同瀕死的天鵝,終於控制不住,小腿緊繃地像是彎腰去看自己水面倒影的納喀索斯。在一次劇烈的顫抖之後,驟然癱軟下來,身體軟得不可思議。

    這一回,惡魔沒有給他適應的機會。

    冰冷的傀儡絲將人牢牢固定在空中,他則用充滿戲謔的眼神,慢條斯理的擺放好刀叉,準備品嚐自己期待已久的佳餚盛宴。

    奇怪的佔有慾在作祟。聽到對方淡淡地說“關你什麼事”的時候,惡魔從胸口陡然而生的怒氣,叫囂著讓人撕碎理智,狠狠地將他貫/穿,撕碎魔術師表面的冷淡面具。

    惡魔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新奇的情感。

    黃金珍寶,新奇物什,身份地位。

    塵世間和庸俗凡人的追求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甚至比路邊的垃圾還要不如,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可現在,他的情緒卻被另外一個人所掌控。

    那個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怒火,左右他的理智,讓他失去了對萬

    事萬物漫不經心的態度。

    玩世不恭,冷眼看著世人掙扎與泥淖的觀賞者被扯進了塵世,從此不再凌駕眾生。

    魔術師現在覺得惡魔怒氣來得莫名其妙,但在那個超s級副本,在看到白髮青年被邪神拖到空中,猩紅色的血液順著白髮滴滴答答淌下來,疲憊閉眼的那一刻,才是男人真正的滔天怒火。

    應該殺了他的。

    早該殺了他的。

    惡魔怎麼可以容許自己輸。

    他註定只能死在自己手上,死在自己的床上,死在惡魔殘忍的頂.弄裡。

    槍口裡冒出的是致命子/彈還是一朵鮮豔欲滴的帶刺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