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從周 作品

第1560章 李格非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李格非

    蘇軾憤怒地指出元豐年間李定、舒亶、張璪等人在烏臺詩案中構陷自己的罪名,“然猶有近似者,以諷諫為誹謗也”;

    而如今兩人誣陷自己“誹謗先帝”,則是“以白為黑,以西為東,殊無近似者!”

    文章裡明白指出:“自熙寧、元豐間,為李定、舒亶輩所讒,及元祐以來,朱光庭、趙挺之、賈易之流,皆以誹謗之罪誣臣。前後相傳,專用此術!”

    蘇軾還在寫給王鞏的信中說:“某所被謗,仁聖在上,不明而明,殊無分毫之損。但憐彼二三子者,遂與舒亶、李定同傳爾!”

    而蘇油的反應則與大小蘇相反,雖然理論上賈易如今已然沒有彈劾任何人的資格,蘇油還是閉門待罪,並且請中書查閱軍機處的敕令和趙煦的御披。

    軍機處的敕令,是命扁罐前往揚州,將朝廷鐵路改線,先通海州再通密登的大事與蘇頌詳細講解,同時命蘇頌開始預備人力。

    而趙煦則認為扁罐新婚,尚在假中就派差遣,在君主使用臣下一道上,殊失寬厚,但是軍機處的命令已經下達,於是便效仿當年先帝對韓維的故事,追加一道詔書,命畢觀隨同。

    同時應皇叔趙頵所請,順便去楚州接楊介赴京任職。

    這其實是蘇油設置的一道政治陷阱,然而就是有蠢貨自以為得計,硬要往裡邊跳。

    之前賈易彈劾蘇軾出題不忠的時候,高滔滔就曾經大怒,欲加峻責。

    呂公著努力開解,說賈易所言頗切直,只是惟詆大臣太甚而已,因此僅僅罷其諫職,出外通判。

    而在退朝後,呂公著對範純仁和蘇油說道:“諫官所言,不可細論得失。顧主上春秋方盛,慮異時有導諛惑上心者,正敕左右爭臣,不可預使人主輕言者。”

    因為事涉蘇軾,蘇油當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點頭稱是。

    然而賈易似乎鐵了心要碰瓷,不過這次,註定會頭破血流。

    中書的反應很快,呂公著親抓此事,蘇轍的問題很快查清,純屬子虛烏有。

    而蘇軾的詩歌,根本寫在神宗去世之前,是因為在常州買了一塊山田,興起而作,這個有當時的地契簽署的時間為證。

    等到軍機處和學士院將給扁罐的敕令和趙煦的敕黃、學士院的詔書公佈出來後,賈易、趙挺之算是徹底激怒了所有人,也讓呂公著徹底看清了程頤門生的嘴臉。

    賈易這是被貶不平,攀咬報復!

    他如今的所為,說輕了是仍舊沉浸在過去御史言官可以風聞奏事,不講規矩,亂開地圖炮的迷夢裡。

    說重了,是在挑戰如今大宋朝廷政治秩序的底線,是意圖挑起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