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 作品

65. 殳絮x鄺盛(中) 你喜歡她唄

鄺盛這個暑假都不太好過,平時野天野地一男生這兩個月哪也沒去,連樓下泳池都沒見玩幾次,總是待在房間裡自閉。




家裡想方設法地給他申請了個加拿大的大學,學校排名還不錯,開學時間在9月初。




但鄺母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在哪時,才得知他又跑去京市了,氣得不行:“你還要不要讀書了?你爸說你再不回來就把你腿打斷!”




“推遲幾天再過去沒關係的,我真有事兒。”




鄺盛那會兒還在京大門口張望著,好不容易看見王序拿著校園卡出來接他了,趕緊先掛了電話:“行了媽,我不跟你說了,晚點回你!”




王序剪了個寸頭,拿著校園卡把他帶進去。難得在另一個城市遇到老同學,他表現得很興奮:“盛哥,你怎麼來這了?你爸媽幫你買進來了?”




“……”




鄺盛抬肘拱開他:“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來找殳絮。”




正好是午飯時間,路上人來人往。軍訓完的這些天裡,想要區別新生和學長學姐的辦法很簡單,只要一看皮膚黑不黑都能看出來。




京大的軍訓一點兒也不水,早操、軍體拳、格鬥和防身術一個不落都要學。




兩個禮拜的方陣練下來,個個都曬得像個煤球。




看著一個和黑人膚色相差無幾的男生騎著自行車從那掠過,鄺盛驚訝地揚高眉宇,看向身邊人:“你怎麼也沒曬多黑?”




王序指著他:“我都變成和你的膚色一樣了,還不夠曬得黑啊!想當年我在初中和高中,外號都是‘小白臉’。”




“……”




而鄺盛卻是典型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怎麼養也養不了多白。




他經常和漆司異那夥朋友在假期就一塊出去亂跑,不是爬山出海就是在露天場地踢球打球。




但漆司異這傢伙就是他們之間最氣人的“曬不黑”,這哥兒也確實懶怠鬆弛慣了,一有樹蔭屋蔭就待在下面遮陽,累人暴曬的事都不喜歡幹。




不像自己那樣,總喜歡跑太陽底下沐浴,對自家老媽的塗防曬叮囑拋之腦後,因為嫌麻煩就美其名曰要接收陽剛之氣。




兩人往食堂方向走,王序還納悶:“你來找殳絮,怎麼不給她打電話?”




哪壺不開提哪壺,鄺盛不爽地嘖了聲:“打了,打不通。可能換號碼了吧。”




“我有她新號碼啊,我們進校都辦了學姐學長們推薦的卡,我和她不是一個專業的,不過剛剛還和她打了聲招呼。”王序打開手機,一想,“不對,我的意思是,你給她發個信息不就好了嗎?”




“……”




微信和Q都拉黑,連郵箱都估計把他信息自動歸納在垃圾桶裡了。她以前也老和他鬧脾氣,這次卻是時間最長的。




鄺盛嘆口氣,沒多解釋:“她不理我,吵架呢,你把她新號碼發我吧。”




“行。”王序沒多好奇,號碼發給了他。又往那些快餐的打菜窗口看過去,“我記得她是來了這間食堂,但是人這麼多,不好找。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




京市的夏天總是這麼名不虛傳,開了空調的食堂也還是悶熱,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的場景。




鄺盛搖頭,打電話聽見他來,說不定又跑了。也沒多看這群烏泱泱的人,只問了句:“你們這食堂甜口菜好吃的是哪幾個窗口?”




“糖醋排骨啊,經常供不應求。”王序往五點鐘那個方向指過去。




果不其然,就這麼瞧見了殳絮排在隊伍裡的高瘦人影。




那邊窗口人多,她還算靠前的,曬得同樣挺黑。齊耳的頭髮長長了點,怕熱,也沒特意去剪短,就綁在後面紮了個特可愛的小啾啾,和那個175的身高完全成對比。




還素著一張臉,眼圈下有著淡淡的烏青,困得捂著嘴打了好幾個哈欠。




鄺盛正要走過去,又看見她扭頭笑著和身後的男生說話,不知道在聊什麼。身後那男生就比她高了不到五公分,皮膚白得比他邊上那個化了妝的女生還過分。




鄺盛皺眉:“那誰啊?”




王序看了眼:“儲嘉木啊。話劇社才子,學戲曲的,但是文化分和專業分都是系裡第一名。而且他比我進校時還白!”




“……”




他記得殳絮是物理專業,兩個專業八杆子打不到一起,更不解了:“怎麼和殳絮走到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