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上加狂 作品

84、第 84 章(渺茫成真)










廖靜軒詫異回道:你不是天天都跟楚娘子吃飯嗎?還跟我炫耀她的廚藝多麼精湛,日日相處之人,怎麼可能不知她的事情?









他不知自己這一句,竟然讓司徒晟捏緊了拳頭,他手裡正好拿著拆解文件蠟封的小銀刀。









這一捏緊,手掌處冒出了汩汩的血。









廖靜軒嗅聞到了血腥味,疑惑低頭,這才發現他居然用力捏住一把銀刀。他衝過去,扯開了司徒晟的手,低聲道:“幹什麼,怎的不知疼?”









不過他看司徒晟的反應,也猜出了原因。只是嘆息道:“這些謠言對於你我男兒來說,不過是被人說嘴的風流韻事,無傷大雅。可對女子來說,卻能毀天滅地,你得空還是回去看看吧。有需要我去澄清之處,你儘管開口......”









還沒等廖靜軒將話說完,司徒晟已經轉身衝出了官署書房。









廖靜軒其實還有公事沒交代完,一看他急急衝出去的樣子,急得在後面喊。









可惜轉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再說冬雪回來,氣呼呼地說那個司徒晟忙得不見人。









如此無情拒絕,楚琳琅似乎也沒太在意,只是下午去了京郊的宅院,繼續安排僕人搬挪佈置傢俱。









因為這屋院甚大,大家也不必擠在一處。她特意將母親安排在了正院,而她則住在比較清幽的西院。









這樣母女相隔一個帶水池子的小花園,誰也吵不到誰。









如此也要忙個幾日,才能收拾出個整齊樣子來。









琳琅心知一時也收拾不完,索性先偷懶,招呼粗使現將東西搬入空置的房裡,容得明日再收拾。









她也是累極了,於是洗漱一番之後便倒在床榻上,偎著綿軟的被子酣然睡著了。









等睡到半夜時,也不知什麼時候,她突然聽到門扉傳來了動靜,伴著吱呀聲響,似乎有人推門而入。









琳琅聽著腳步聲就知道來者為誰了。









看來多日不見,他依然沒有荒廢翻牆的功夫。









她白日搬家太累,半閉合著眼睛懶得動,等人影靠近了床幔,頑皮之心頓起,軟糯糯地叫了聲:“趙郎,怎麼才來?奴家等你甚久了!”









那人影立在床幔外彷彿得點了穴,立著不動,琳琅立刻略帶驚慌道:“哎呀,奴家一時睡糊塗,叫錯了人,你......是錢家哥哥吧?”









看那人影緊繃了肩膀,琳琅又遲疑喚起了孫家的公子。









這次,那人不待床榻上的軟轎娘將百家姓唸完,大力將床幔調開,拉著長音道:“楚琳琅!你到底約了幾個?”




    







楚琳琅看著男人英俊的臉上帶著止不住的酸意,依舊戲癮很足地驚慌道:“哎呀,原來是司徒大人,怎麼辦,你錯過了時辰,這個點兒原也不該是你啊,這互相撞見可如何是好?要不一會,來人了,你去床下躲躲?”









司徒晟實在是拿了這狡黠婦人沒法子,只能坐在床邊。









他一路是騎馬而來,可惜觀棋那個笨蛋,居然記錯了宅子,害得他繞了一圈,這個時辰才找到。









手上的傷口已經在半路時簡單包紮了一下,可司徒晟堵住的心,這一路都難受得慌。









在不見面的這些日子,琳琅竟然糟了這麼天大的委屈。









而在這之前,他跟楊毅說的昏話還讓她都聽見了......









扶著她的肩膀,司徒晟艱澀張口:“你這麼氣我,是在生我的氣?我那日......”









說到一半,司徒晟卻說不下去了,因為琳琅就這麼垂散著秀髮,幽幽看著他,再充分的解釋都變得難以出口。









那日當著楊毅的面,說出了撇清關係的話的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為了避免楊毅察覺琳琅的重要性,選擇避而不見的也是他。









而且最要命的是,琳琅這些日子來竟然遭受了這麼多如驚海排浪的委屈,而他卻置身事外,只讓她一人在烹油裡煎熬。









當知道了知道楚琳琅受了多大的委屈的那一刻,司徒晟只覺得一把烈火在燒灼他的心腸。









他曾在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讓她再遭受別人的白眼歧視!









可是沒想到,這份天塌地陷的委屈,竟然是因為他不能給琳琅一個見光的名分造成的!









想到這,司徒晟難受得想要狠狠扇自己的耳光。









事已至此,他有什麼可解釋的?便是任著她打罵就是了。









只是有一樣,楚琳琅若想像撇掉周隨安一般,跟他一刀兩斷的話,絕無可能!









如此想定,司徒晟看著楚琳琅,聲音低啞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楚琳琅可沒有那麼多的升堂問案的心思,素寡了這麼多天,她老早就想吃葷了!









現在人就在她的床邊,還帶著愧疚隱忍的表情,眸光閃動,薄唇顫抖,還真是......秀色可餐啊!









所以楚琳琅伸手扯住了男人的衣領子,很沒有耐心地將獵物扯上了床,用唇封住了男人未盡之詞。









司徒晟這一路心裡都是沉甸甸的。這女人若誤會了他,會有多麼惱恨決絕,想也能想得到。









他甚至做好了被琳琅破口怒罵,一頓花拳耳摑的準備。









可是從入門那一刻起,這個女人又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先是殺人誅心,差點喊出一本百家姓的情郎出來。









就在他等著琳琅的雷霆怒火,滿腹委屈時,這女人又似火炭一般,投入了他的懷中,熱情的親吻毫無芥蒂可言。









司徒晟吃不准她的路數,只能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將急色的女人扯遠些,遲疑道:“你這是何意?”









楚琳琅擰起細眉,這事兒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人今天怎麼這麼不識趣?









可她隨後一眼掃到了他受傷的手,戲謔之情頓消,只是“哎呀”一聲低叫道:“你的手怎麼”









這次司徒晟總算醒腔不再問那些蠢問題了,只是再次將人攬回自己的懷裡,以薄唇封住可她的問話,彼此的衣服紛紛脫落,在地面纏繞一處。









如今買了新屋宅,離得人甚遠,楚琳琅也是肆無忌憚,勾著他的健壯的脖頸熱切回吻。









整日忙碌時倒是想不起,可是如今嗅聞著他身上的麝香味道,所有的燥熱慾念便全部勾起,如騰騰山火,一發不可收拾。









高價買來的大床不負她之所望,身下厚厚的羊毛氈,軟綿綿地卸去了大半力道,便不必再被壓得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