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蕁 作品

102.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7 我養的蛇奴變成……





宋淮青是一路聽著那些汙言穢語回來的,這其中,起頭的人是劉嶽書;鬧得最兇的也是劉嶽書;撿石頭砸門的也是劉嶽書,劉嶽書一開口,宋淮青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聲音,他就是要激怒這個人,要給他一頓教訓。




嘴這麼臭,心這麼髒,只捱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教訓,怎麼夠呢。




不夠的,人都賤,尤其是這樣的紈絝,你得讓他疼,讓他疼得這輩子都忘不掉,想起來就發抖,下次,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敢再嚼半句舌根,那才夠。




他接了劉嶽書的拳頭,反手一擰,一陣令人牙疼的骨頭斷裂聲傳來,劉嶽書沒受過這種罪,一聲嚎叫脫口而出,響徹整個後院,前樓笑鬧的人都聽見了動靜。




“王八蛋,你敢打我,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你知道……啊!!!”




劉嶽書抽著氣,還沒把狠話放完,宋淮青就揣在他的腿彎上,擰著他的胳膊,把他摁在了地上。




周圍人默默後退著,劉家的小廝更是退出人群去,要去喊人來。可他剛踏出一步,就忽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小廝的抽搐又引起了一番騷動,宋淮青掃了那個人一眼,道:“今天站在這裡的,全都不跑不了,只要聽話,你們就沒事。”




一個看著比劉嶽書健壯些的男人皺眉:“你想做什麼?”




宋淮青慢條斯理的摁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過來,打他。”




那健壯的男人後退一步,“你開什麼玩笑!!”




他今天不過是跟過來湊熱鬧的,他哪惹得起劉家啊!




宋淮青也沒與他辯駁。




那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著掃興晦氣,轉身就要離開,可他走至那小廝的身旁,也忽然倒地,抽搐不止。




人群開始騷動,全都驚恐的看著宋淮青。




男人臉上不見得意,也看不出高興。只是緩緩道:“我在這院子下了毒,我若不解毒,今天誰也走不了,離開的辦法也簡單,劉少爺身上太臭,我怕髒了手,懶得自己動手,你們來幫我教訓教訓他,就這點請求,希望大家幫忙。”




他溫和的話語中藏著些陰鷙,再去看倒地那兩個人,小廝被口中穢物堵得臉色發青,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要把他翻個身,叫他吐去那些穢物,可湊近了,這才發現,這小廝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已經冒出了不少可怖的黑斑,像是發了黴一樣。




那人嚇壞了,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宋淮青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問:“誰第一個來?”




一開始,沒人敢動手,這可是劉家的人,劉家在這臨州城誰人不知?




動了劉家的人,是會遭報應的!




可是現在,若他們不動手,都不用等到被劉家報復,他們今晚就會死在這裡。




死亡的恐懼籠罩了下來,後院這處地方死一般的寂靜。




喬薇薇裹著宋淮青給的斗篷,一塊糖糕都吃完了,也不見人出來,她有些奇怪,便悄悄推大了門縫,鑽了進來,靠在門口的陰影處,悄悄的看。




這樣的重壓之下,誰也不敢再貿然嘗試離開,最終,一個家中與劉府有些交情的公子哥站了出來,不怎麼確定的說:“我……我先來……”




他忐忑的走到宋淮青的面前,看了看地上還在叫罵的人,嚥了咽口水,一巴掌打在了劉嶽書的臉上,劉嶽書被打偏了頭,還在那裡罵:“王連,你敢打我,你是不是瘋了!!”




那叫王連的小心翼翼的看向宋淮青,對方一句話都沒說,但是他竟奇異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夠,太輕了。




於是王連咬了咬牙,掄圓了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劉嶽書唇角流出了血。




宋淮青這才點頭,禮貌道:“有勞。”




王連的腿都軟了,急急退到了一邊,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有了這個開頭的,後面的人也就膽子打起來了,不打就不讓離開,這男人手段莫測,誰知道他會怎麼對付他們?




這樣的未知恐懼慢慢壓倒了日後會被劉家報復的擔憂,甚至,還有一種想法在心中作祟——這麼多人都做了,劉家又能如何呢,他報復的過來麼,就算要報復,這麼多人,他們劉家還能殺人不成?




於是他們一個一個走到劉嶽書的面前,有的扇巴掌,有的上腳踹,這些人中,也有過與劉嶽書有過節的,這些人對上這個表少爺,那真是下了力氣了,還有洩憤的情緒在。




一個巴掌或許沒什麼,手臂脫臼也是能再接上的,可是這樣一個一個、一人一下的,就算只是一下,劉嶽書都吐了四顆牙,眼前模糊不清,肋骨也開始疼了。




他被打得幾乎沒了意識,只能爛泥一樣躺在那裡,哼都哼不出來了。




香蘭和其餘來看熱鬧的女人互相攙扶著,臉色刷白,恨不得從地上刨個縫鑽進去,可不管他們如何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宋淮青也依然朝他們看了過來。




他點點頭,道:“請。”




他這一個彬彬有禮的“請”,卻讓香蘭像是撞了鬼一樣,再也不敢盯著他那張英俊的臉看了。




這哪是什麼仙人之姿的玉面公子,這不是隻惡鬼嗎!




她哭著搖頭:“你……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不過是女……”




宋淮青笑:“女人怎麼了,我元隆的女兒郎從來都與男人一樣,男人犯了錯要受罰,女人嚼了舌根,必然是一樣的。”




香蘭要瘋了,她想逃,可是那中毒的小廝就在她的腳邊,雖然還有一口氣,可是眼睛都不會眨了,她怕死了。




廖春芳在這些女人的後面,知道這場面是真的收不住了,饒是她見慣了大場面,也從沒見過這種事情,此時的她,那顆精明的腦袋已經不會轉了,只喃喃道:“你要做什麼啊……”




怎麼就這樣了呢……




此時的她根本就沒發現,廖琦吐了那一口血,已經暈死了過去。




終於,有個膽子稍大一些的女人受不了了,她寧願打劉嶽書一巴掌,日後被劉家找上門來報復,都不要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裡待下去了。




劉嶽書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她最好的姐妹就是死在這男人的床上的,她早就想這麼幹了,大不了就是死!




她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了劉嶽書的臉上,指甲刮下了一層皮肉,她不但不覺得害怕,甚至覺得解恨。




劉嶽書已經腫成了豬頭,根本睜不開眼睛,看不見到底是誰還在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