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蕁 作品

103.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8 我養的蛇奴變成……





喬薇薇驚訝的瞪著眼睛,消化著宋淮青的話,怪不得這人動不動就咬她。




宋淮青說:“那妖邪不是尋常之物,他們自詡神明,需要最虔誠的信徒為他們獻祭,不管你信與不信,這是千年之前便傳承下來的事情,可世人不知,我覺得……那並不是什麼神,不過是邪物在作祟。”




喬薇薇:“……”




她失語了。




可是她當然相信啊,她一直很在意自己最終的結局,也想自己尋找答案,她不信神,神明一說太過飄渺虛幻。




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可反過來,這本小說也不過是這世界漫長曆史長河中的一段細流,事實的真相或許並不是一字一句中寫到的那樣,她從書中,窺不到世界的全貌。




“不過,”宋淮青摟著她,頗為惡劣的笑出聲,“現在我也是邪物了,你知道我與那邪物融合之時看見了什麼麼,我看見了黃金塔盡頭的預言石,石碑所述,聖女千年一遇,其血珍惜難尋,是巫妖最有效的修煉工具。”




喬薇薇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宋淮青不知道她是害怕了還是在消化這些事情,摸著她的頭問:“怕麼?”




可是怕也沒用,他不會撒開她的。




喬薇薇不是在害怕,她只是在回想那結局。




怪不得,怪不得神諭中只要一個皇后,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有點想笑,也不知道該為哪件事發笑,她覺得都挺好笑的。




她抓著宋淮青的衣袖說:“你叫我不要被妖怪抓了去,可你自己不也是麼,告訴我這些,你是什麼居心啊,你跟那些妖物有什麼不同的。”




宋淮青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倒是一點都不否認:“嗯,我居心不良。”




寶物這種東西,自是誰先尋到就歸誰,他先找到了,那就是他的了,他早晚要找到那兩隻幼蛇藏身的地方,把它們打個結,活活抻死,叫它們不敢出來作祟。




他眯著眼睛瞧喬薇薇,想看看她是不是怕得要哭了,結果那雙眼睛還是那麼透徹清亮。




宋淮青捧過她的臉,親了一下。




喬薇薇小聲嘟囔了兩句,推開他:“壞蛋,原來是拿我當解藥吃了。”




雖這樣抱怨著,可她明白,尋常的妖怪可不會給解藥穿衣穿鞋,當個祖宗一樣伺候著,還要被她教訓,心甘情願的抄男德。




她心不在焉的,覺得事情一下子變麻煩了,原本覺得席風重傷,又與她沒有牽連了,這故事的主線就此打住,不會再往前了。




可這件事一出,她覺得這個世界又往主線偏移而去了,不愧是制裁她的系統,這故事情節是真是來要她命的。




這樣一來,她與席風的糾纏,恐怕也沒完全了斷,畢竟對方還活著,他們之間還橫著一個血仇。




她一邊琢磨著這些事情,想著是不是直接去南疆,或者去找那部落的祭司問一問話,她不願意陷入被動的境地。




她琢磨著這些事情,宋淮青本擔憂她害怕得要逃跑,可她沒跑,還攥著他的袖子,他眼中碎星一樣的光圈收縮了一下,像個被滿足了口腹之慾的獸,眯起了眼睛,似乎挺開心的,眼底的獨佔欲,幾乎要噴薄而出。




但是下一秒,這情緒又被他收住。




兩個人各懷心事,全都忘了一個要命的問題——他們出了城,可是上哪去呢?




沒有目的,馬兒在出城的唯一小路上慢慢悠悠的走著,直到距離臨州城已經很遠很遠了,直到日頭漸漸毒辣,喬薇薇的肚子也餓了。




他們走到了岔路口,喬薇薇看了一眼隨身攜帶的地圖,說:“右邊有個小鎮子,咱們先去那裡歇歇腳吧。”




剩下的事情,吃了午飯再說。




宋淮青沒什麼意見,實際上,他又開始虛弱了,虛弱的時候,就不喜陽光,他現在只想找個沒有太陽的地方躲起來。




喬薇薇見他也沒什麼精神,便夾了一下馬肚,讓馬跑起來。




小路的盡頭就是那個鎮子,零星也能看見幾個路人,可跑著跑著,她在路上看見紅色的暗痕。




宋淮青對這種血腥尤其敏銳,自然也察覺到了。




馬兒往前跑著,血痕漸漸消失在道路側邊的草叢之中,草叢癟下去一塊,一個東西在掉在路邊,在日頭下反著銀光。




喬薇薇原本目不斜視,快要離開那個位置了,她沒打算多管閒事。




可只瞟了那個銀光閃閃的東西一眼,只一眼,她就停下了。




喬薇薇看著那銀質面具上的黑色花紋,想起了劇情中描述它的文字。




她心中驚異,翻身下馬,朝草叢跑去。




宋淮青皺眉看著她的動作,臉色不太好。




喬薇薇走進草叢,看見了躺在裡面的男人,男人奄奄一息,可是眼睛還是睜著的,只是因為重傷動不了了。




喬薇薇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看見對方額角到側臉那閃電一般的胎記,確定了。




是你!男二!!




這可是對付席風最好的刀啊!!




喬薇薇雙眼放光,彎下身就要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這時,眼前陰影閃過,宋淮青攥著她的腕子,臉色不怎麼好的道:“怎麼?”




喬薇薇指指地上的人:“救他。”




宋淮青的臉色更臭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問:“嬌嬌,你見了誰都要撿回家的麼?”




喬薇薇挑眉:“我若不這樣,哪來的你呀?”




宋淮青不說話。




就是如此,他才這麼問的。




喬薇薇見他下馬,就不自己動手了,還推了他一下:“快點,你來,他好像動不了了。”




鄭柏尚有清醒的意識,隱約聽見了兩個人的聲音。




最先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面若桃花的女子,那女子說話很好聽,那聲音鑽進他的耳朵,讓他的意識都清醒了一些。




鄭柏張了張口,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獲救的機會,可是一開口就是一串咳嗽,什麼都沒說出來。




然後,一個黑衣男人彎腰,隨意的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動作挺粗暴的,拎的他渾身都疼,可是鄭柏卻稍稍放了心,因為這兩個人似乎是打算救他了。




鄭柏終於勉強扶著宋淮青站了起來,他抬起頭,咬著舌尖,勉強開口,聲音還是虛弱的氣音,可他卻堅持有禮的對喬薇薇道:“謝謝恩公,此恩我必會償……”




鄭柏一個“還”字還沒出口,他的身上就一疼,那拎著他的男人更用力了。




也不知哪那麼大的力氣。




鄭柏忍不住嘶嘶的抽氣。




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小了,喬薇薇已經扭頭朝馬兒走過去了,所以沒聽見。




宋淮青拎著這陌生的男人,眯著眼睛道:“她不是你的恩公,再亂叫,把你扔回去。”




鄭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