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燈零零七 作品

第五百五十九章 鬥詩(終)

    朱子涵向眾人微微點頭致謝,看來已經穩操勝券了。

    澹臺保信望向範子丞,範子丞點評道:“我自少年我自狂,好詩,好詩,一首詩道盡了少年人該有的樣子。若是年少不輕狂,難道等我等年紀再狂妄不成?古人云,莫欺少年郎,便是如此。吾輩皆從少年來,自然知道少年的樣子,而今一介少年道盡了天下少年郎的心思,可謂近年來少有的佳作,當評為上上。”

    有了範大人的點評,眾人更是將他誇到了天上。

    王敬之問道:“梁公子,你覺得如何?”

    張孝武道:“這樣狂放不羈的少年,是詩人,卻不適合做官。”

    “為何?”

    “太過浪漫,會導致他太過理想化,而官場,可不是什麼實現理想的地方。”張孝武道,“官場是這個世間最俗氣、最醜陋、最直接表現人性的地方,在這裡醜惡能夠放大,罪惡也能放大,他將會看到這個世界中他從未看到過的醜態百出。”

    王敬之點頭道:“這倒也是,他所經歷的痛苦,對於人間來說,對於黎民百姓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但少年就是少年,在他看來,他承受的痛苦已經是世界最苦的了,所以經歷了他的痛苦之後,狂妄一些也不足為過。”

    此時澹臺保信開始朗讀起康天恩的詩作來,他看了詩作之後頗為驚訝,隨後高聲讀道:“一年老一年,一日復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輩催一輩。一聚一離別,一喜一傷悲,一榻一身臥,一生一夢裡。尋一舊時友,飲一塞北酒,談一天下事,泣一國之憂。”

    “這……”

    “竟然……”

    “怎能有這樣的詩作?”

    “太過神奇了吧?”

    “不相伯仲啊。”

    “一首七言,一首五言,一個少年狂妄,一個憂國憂民抒發心中為國的抱負,的確是難以判斷,看看範大人他們如何判斷吧。”

    範子丞三人自然也沒有想到,最後這兩個人拿出來的詩作竟然如此上乘,當然,若是論起來立意深遠,還是第二首詩為佳。而康天恩的詩,更加能夠引起書生的共鳴,所有讀書人都在心憂天下,但更多的人則是無法展示自己的人生抱負,苦苦等待著能夠有朝一日被朝廷重用,貢獻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