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復興

    [@只愛周自珩:夏先生是同性戀,還一再借著周自珩的名義進入娛樂圈和他多番合作,其心可誅。]

    [@吃瓜小精靈:說句不該說的話,我雖然不是周自珩的粉,但是將心比心也覺得很噁心了,要是我的愛豆被迫跟一個基佬炒cp我估計會氣死。]

    [@用戶23345290: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夏習清的第一眼就不喜歡他?看起來就很gay啊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這些言論一出來,立刻又被支持他的網友和粉絲炮轟,兩邊都不讓步。

    好在飯圈終究是小範圍,毒唯也是少數,終究翻不起什麼浪來。

    趁著網上的輿論開始偏向對於性取向的討論,蔣茵立刻又安排了新的寫手,站在另一立場發表言論,諸如[同性戀難道真的是原罪?]、[我有權選擇出櫃or深櫃,也有權拒絕被出櫃!]、[無關性向,關乎自由]的文章頻頻出現在網絡,其中有許多知名同性博主自發撰寫發佈,很快掀起了網友對於性向問題的熱潮,夏習清被出櫃的問題,被上升到了自由範疇,精準地戳中了許多網友的軟肋和訴求。

    [@透明的心:我覺得這件事根源在那個爆料者吧,別人喜歡男的女的都是別人的私事,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難道沒有侵犯他人的隱私權嗎?]

    [@棉花糖很甜:人間已經不值得到連喜歡什麼人的自由都不能有了嗎?]

    夏習清沒有聽蔣茵的話,他的微博一直在線,時刻看著網上的輿論風向,等待著最合適的時機。

    照魏旻那個腦子,下一步的計劃一定是曝光他的私生活,夏習清之前的私生活雖然亂,但絕不是濫交,只是追求過的人數量可觀而已,但一次也只有一位,何況他因為他從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從來沒有留下過照片影像。魏旻想從這一點搞他,無非是寫點八卦文章,找到實錘的幾率很低。

    他的電話忽然響起來,是趙柯。

    “喂。”夏習清的語氣淡定得過分。

    趙柯在電話那頭還有些猶豫,“你……你沒事兒吧?”

    “挺好的。非常好。”夏習清在工作臺上翻了翻,找著根棒棒糖,撕了糖紙放進嘴裡,“有事兒嗎?”

    “魏旻的事我知道了,我一朋友在一大局上跟他同桌兒,當時是有人提了一嘴他住院的事,別人不知道內情,不過據我朋友說魏旻當時差點沒摔桌子,臉色很難看,回去的路上還一直罵罵咧咧,說一定要搞死誰誰誰,讓他也嚐嚐丟人現眼的滋味兒。”趙柯頓了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要整你,不過他好像也就是準備曝光你的私生活,讓你被網絡暴力。”

    “呵。”夏習清冷哼一聲,“他當我是紙糊的,就憑這些不相干的人議論幾句,就能讓我抬不起頭?”

    “我夏習清的脖子硬得很,生下來就沒低過頭。”

    趙柯嘆口氣,覺得自家發小談次戀愛真是不容易,這麼多麻煩事兒,“魏旻那個人就是個無賴,不要臉得很,我朋友說他在飯局上就開始聊那些床上的事兒,完全不給他包的那些床伴面子,說得可難聽了,據說還……”

    聽見趙柯吞吞吐吐,夏習清問道,“什麼?”

    趙柯和周自珩是一路人,體制內家庭出來的乖孩子,說起來喉嚨都梗著,“我朋友說,他還在酒桌上拿手機給他們放他錄的視頻,是一個三線女明星。”他嘖了一聲,語氣裡全是不齒,又有些擔心夏習清,“當初要是自珩沒及時趕到,說不定你也……”

    夏習清猛地咬碎嘴裡的糖球,聲音清脆。

    “我知道了。”

    掛斷了趙柯的電話,夏習清坐在自己的工作臺前,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直到嘴裡的糖果碎片都化開。

    之前趙柯說的話在他的心裡存了個影,反覆迴響。腦中閃過什麼,夏習清忽然勾起嘴角,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喂?”

    對方的聲音不像平常那樣刻意做出損友的樣子,反而還摻了些關切,“哎,你還好吧?”

    “得了,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他笑起來,直接開門見山。

    “夏知許,幫我做件事兒吧。”

    ※※※※※※※※※※※※※※※※※※※※

    兩個情話大王~

    注:關於珩珩說的伽拉忒亞。

    希臘神話記載:皮格馬利翁是塞浦路斯國王兼雕刻家,自小反感世俗女性的他夢見一個美麗的女子。之後他進行一次象牙雕刻,原想雕出一個健美的男性形象,鬼使神差地,最後竟雕出一個美妙的女子,正是使他魂牽夢繞的夢中人。他從此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併為她取名伽拉忒亞。

    愛神阿佛洛狄忒感動於他深深的誠摯的愛,賦予了伽拉忒亞生命。

    自習女孩請放心,夏習清不會因為輿論就放棄的,畢竟他高中就說過這種話的人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