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新夫婿

沈落溪雖是在古代長大,思想和靈魂卻是受過現代教育。

她自然明白女子的貞潔從來不在羅裙之下。

而蕭越澤卻不同,他是雲國蕭國公府的獨苗,日後他子承父業,身邊兒的鶯鶯燕燕只會更多。

“落溪,當日我只恨自己不在場,未能護得你周全,我明白你不過是權宜之計,若你不這麼做,你就會沒命,只要你好好兒的,我便已是心滿意足了。”

蕭越澤珍而重之地輕捧起沈落溪的臉頰,好看的桃花眼裡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我愛的是那個始終瀟灑獨立,有勇有謀,遇事果決的靈魂,即便你再變換千萬種形態,我都會不惜一切地找到你,然後將你擁入懷。”

沈落溪看向蕭越澤,那雙黑眸裡盛著的溫情好似一張網,將她整個兒籠入其中,無處可藏。

“傻子。”

沈落溪笑罵了一句,喉頭便已經被哽咽佔據得說不出話。

即便是幾乎鮮少流淚的她,現下卻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殿門內,是夜夜笙歌下的萎靡。

殿門外,是沈落溪被蕭越澤緊緊攬入懷中,彼此情意相碰觸的溫馨美好。

翌日。

康聰捧著冠服站在寢殿的臺階下,餘光掃向虛掩著門的煉丹房。

“陛下,上朝的時辰到了,您已經有十日沒有去上朝了,朝臣們上請的奏章都快要堆不下了,請您”

康聰的話還未說完,一具青琉璃樽便迎面向他扔來。

“狗奴才,朕說不去就是不去,滾!”

上元帝君的聲音嘶啞,夾雜著情緒褪去後的疲憊。

康聰的額角被生生砸出了個口子,鮮紅的血跡流下,漸漸遮擋了他的視線。

“康聰,陛下可是一國之君,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怎麼?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是想逼宮不成,你好大的膽子啊。”

曹公公居高臨下地站在最上級的臺階上,陰白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

康聰忙道了聲“不敢”,又瞧了眼上元帝君的寢殿,才有些無奈地抬腳轉身。

走出上清殿,經過御花園的一處涼亭之時,康聰的步子驀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