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案件轉折
陳天橋說：“我只想和你打交道，不想和你父親打交道，所以接下來，希望你配合我，一起抓到販毒分子！”
秦若曦點點頭說：“沒問題，我答應你。”
陳天橋說：“行，咱們就從王麗的死開始調查，到底是誰害死了她，目前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是販毒分子殺害的。”
“販毒？”
“對，因為他們要把毒品運往國外去賣，必須有個人假扮成服務員，而這個人最好是女的，因為在服務員當中，女性比較容易取得別人信任，如果讓男性代替服務員，很可能會被懷疑，但是現在已經找不出合適的女服務員了，所以我們準備先從王麗身邊的人開始調查，看看那個王麗和販毒分子有什麼關係。”
秦若曦說：“這個王麗也算是倒黴吧！竟然被牽扯進這件事裡。”
陳天橋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其實王麗也挺無辜的，只是她自己作孽太多罷了……”
兩個小時後，他們抵達郊區的某處倉庫門前，秦若曦跟著陳天橋走進倉庫，發現裡面有四五十號人，其中大部分都帶著眼罩，看不清樣貌。
陳天橋指著一名戴著眼罩的青年男子，說：“這就是王麗的弟弟王曉峰。”
秦若曦點點頭說：“那好，咱們開始審訊吧。”
秦若曦坐在椅子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陳天橋，說：“這是剛收集到的資料，你看看。”
陳天橋接過資料翻閱起來，越看臉色越凝重，等他全部看完後，沉聲問道：“你確定這些東西是真的嗎？”
秦若曦說：“絕對屬實，我手下還有一隊精英，專門負責監視那夥販毒分子的動向，他們的活動範圍主要集中在這片山林中，我派人暗中搜尋這些東西，終於被我的人發現，並且順藤摸瓜查獲這批毒品，這裡是證明。”
秦若曦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陳天橋。
陳天橋打開卡，裡面存放著一筆鉅款，至少價值數千萬，他又把卡還給秦若曦說：“秦警官，這錢我不能收，因為我知道這件案子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所以你還是把這錢收回去吧，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秦若曦搖頭說：“不行，這些錢必須由你轉移出去。”
“為什麼？”陳天橋驚訝地問。
“因為這是贓物，如果讓人抓住，會判刑的，而且我們還需要通過它們，找到販毒分子藏匿的老窩。”秦若曦說。
陳天橋說：“那好，我就幫你們辦理這件事。”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陳天橋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幾乎腳不沾地，甚至連家也顧不上回，秦若曦則留在市局協助陳天橋破案。
直到半個月後，陳天橋才終於喘了一口氣，他長舒一口氣，癱軟在沙發上，說：“累啊，真特碼的累。”
秦若曦笑呵呵地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怎麼樣？有收穫嗎？”
陳天橋點點頭說：“嗯，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販毒分子藏在這裡，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能夠將他們繩之於法。”
秦若曦微笑道：“既然這樣，你也該休息一下了。”
“嗯。”陳天橋點點頭，說：“我是真的累壞了，不光是體力，心更是累得要命，我感覺再幹一個星期，我就得猝死在工作崗位上了。”
“哈哈哈……”秦若曦忍俊不禁，說：“你這話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陳天橋認真道：“不是誇張，而是我真的感覺快撐不住了，我感覺腦袋都快炸掉了。”
“行，你先休息幾天，等你恢復好了，我再請你吃飯。”
陳天橋擺擺手說：“你太客氣了，我哪能讓你破費呢？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平常花銷不大，不像有些同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啊，我還是請你吃飯，畢竟咱們也算是熟悉嘛。”
陳天橋堅持，秦若曦便笑著說：“那好，我今晚就請你吃飯。”
“好，你說個地方，我去接你。”
秦若曦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就行。”
“那怎麼行？你是美女耶，怎麼能讓你坐公共汽車呢？這不符合我陳天橋做人的原則，走吧，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過去接你。”
秦若曦拗不過陳天橋，只好說出自己家的地址，陳天橋立即離開，趕緊去接秦若曦。
陳天橋離開後，秦若曦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這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是一條短消息，秦若曦打開一看，發現上面寫著：你現在有空嗎？
秦若曦皺眉，思考一會兒，立刻撥出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怎麼，販毒的案件有進展了？”
聽見這句話，秦若曦嚇得渾身顫抖起來，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呵，不懂？我知道販毒案件背後有你，否則警方不可能這麼快追蹤到線索，但是我警告你，你千萬不要試圖逃跑或者反抗，如果被我知道了，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記住，你的母親還在醫院裡躺著，而你的丈夫，還欠我三百萬債務，你要是想救他，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電話裡的聲音很冰冷，透著無盡的寒意。
秦若曦咬牙切齒地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呵呵，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你不相信我，我就讓你的媽媽去死。”
說完，電話掛斷了。
“喂，喂……”秦若曦衝著手機喊了幾聲，可惜電話裡卻只剩下嘟嘟的盲音，秦若曦頓時慌亂起來，她趕緊站起來，匆匆忙忙離開市局，攔截一輛出租車朝醫院駛去。
二十分鐘後，秦若曦來到醫院病房，推開房門，她看見母親靠在床頭，似乎在閉目養神。
秦若曦躡手躡腳地走到母親跟前，輕輕叫了聲：“媽……”
秦若曦的媽媽睜開眼睛，看著秦若曦說：“你來了呀！”
秦若曦急忙坐到母親旁邊，伸手握住母親枯瘦冰涼的手，關心地說：“您身體還好嗎？”
秦母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說：“還好。”
秦若曦說：“媽，您別騙我了，我看您最近總是咳嗽，我已經託人買藥了，等買回來你就可以吃藥了。”
秦母嘆了口氣說：“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早已是油盡燈枯，吃再多藥都是枉然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難過，也別太拼命，你還年輕，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秦若曦點點頭，眼眶裡湧起淚水，哽咽著說：“媽，我會努力的，只是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管遇到什麼困境，我都希望您健健康康的。”
秦母點頭說：“傻丫頭，媽知道。”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隨後房間的門被推開，陳天橋滿臉春風地走進來，說：“我來接你回去了。”
秦若曦說：“哦，那好，你等我一下，我把這邊的事情交代完就走。”
陳天橋說：“好，沒問題。”
陳天橋說完就走了，秦若曦坐回到座位上，對著電腦發呆。
不一會兒，一名護士走過來對秦若曦說：“患者醒了，你快過去吧。”
“謝謝護士姐姐。”秦若曦說完，便起身往病房走去。
來到病房，父親正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發愣，看見秦若曦來了，他緩慢地挪動嘴唇，艱難地說：“若曦，你回來啦。”
“爸爸，我回來看你了。”秦若曦紅著眼睛說：“對不起，爸爸，我沒能替您報仇雪恨。”
秦父虛弱地抬起手，撫摸了一下秦若曦的秀髮，說：“不怪你，這不怨你，這是我們自願的，誰也怪不了。”
秦若曦擦乾淨眼角的淚水，繼續問父親：“爸爸，你還有沒有其他遺言？”
“遺言？”秦父苦澀地笑了笑，說：“當初販毒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今日這種結果，所以我提前準備好了遺囑，現在就把它交給你吧，希望你能遵守它，好好活下去。”
說完，秦父從枕頭底下掏出一份文件交給秦若曦。
秦若曦疑惑地接過遺囑，低頭讀了起來。
“爸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要捐骨髓？”秦若曦抬起頭震驚地看著父親問。
秦父淡淡地說：“沒錯，爸爸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死得比別人早，而且，還是為國捐軀。”
秦若曦搖頭道：“不會的，你一定不會死的。”
秦父搖頭說：“若曦，爸爸這輩子做錯了許多事，也犯下了彌天大錯，但爸爸不後悔，因為爸爸知道這些錯誤並不致命，至少我為國家做了貢獻，我雖死猶榮。”
秦若曦哭著說：“爸爸，你不要死，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父說：“放心吧，我會陪你一輩子的，不論發生什麼，你都別害怕。”
秦若曦搖頭說：“我不怕，我有哥哥，我還有朋友，我什麼都不怕。”
聽到這裡，秦父的臉色變了變，忽然激動地抓住秦若曦的胳膊，問：“若曦，你剛才說什麼？你有朋友？你交男朋友了嗎？你帶給爸爸看看，爸爸幫你參謀參謀。”
秦若曦連忙說：“爸，不是男朋友，是老鄉。”
秦父一臉嚴肅地說：“什麼老鄉，我們家就你一根獨苗，哪來什麼老鄉，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秦若曦解釋說：“沒有，真沒有，就是普通朋友，我之前工作累了，偶爾會休假，就和同學們聚一下。”
“哦，原來是這樣啊！”秦父恍然大悟，“既然是普通朋友，你就不用介紹給我認識了。”
秦若曦尷尬地說：“爸，我這次回來除了看你，另外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秦父問：“什麼事？”
“我目前正在抓捕販毒分子，你就是被他們害的！”秦若曦憤怒地說。
秦父聞言，臉色變了變，說：“販毒分子？”
秦若曦憤怒地說：“嗯，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爸，你等我的消息吧，我一定會為您報仇的。”
秦父沉默片刻，說：“若曦，販毒團伙非常兇狠殘忍，你要小心一些，別被他們傷害了。”
“我明白，您就別擔心我了。”
秦若曦說完，起身準備離開，可是剛轉身，她又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父親，猶豫了幾秒，她鼓足勇氣說：“爸爸，我……我喜歡楊晨陽。”
聽見這句話，秦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他溫柔地看著秦若曦，說：“若曦，你長大了，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秦若曦羞怯地低下頭，雙手攪動衣襬，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兒，嬌滴滴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談戀愛了。”
“這是好事啊，爸爸祝福你。”
“恩，謝謝爸爸。”
秦若曦說完，又深吸一口氣，然後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離開醫院，秦若曦直奔陳天橋這邊來。
陳天橋副處長剛剛給祁同偉彙報完案件的進展，讓他在一個星期內偵破毒品案件。
祁同偉掛斷電話，面無表情地拿著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香菸，夾在修長白皙的食指和中指之間，悠哉悠哉地點燃，吐出一個青煙圈。
“處長，秦若曦求見。”秘書走進辦公室說。
祁同偉冷哼一聲，說：“這個臭娘們，還真有膽量跑回來找我，呵呵……她是不是想求饒？我偏不答應，我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秘書勸解道：“處長，這段時間，她在警局也沒閒著，每天都去警察局，打探消息，她肯定知道咱們警方查到線索，很快就會抓住那兩個逃犯了。”
“她知道又怎樣，她能阻止我們抓住他們嗎？哼，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能顯示她的愚蠢。”
“呃……處長，那您還要見秦若曦嗎？”
“見，當然要見，讓她進來。”
祁同偉掐滅菸蒂，扔掉垃圾桶，坐到椅子上。
很快，秦若曦來到祁同偉辦公室，恭敬地跟祁同偉打招呼：“祁叔叔好。”
祁同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若曦，說：“若曦，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找你都找瘋了。”
秦若曦感覺到祁同偉語氣中濃烈的嘲諷與敵視，於是故作輕鬆地說：“祁叔叔，您放心，我沒事的，我相信你們一定能抓到販毒團伙。”
祁同偉冷笑了兩聲，說：“秦若曦，這件案子關係重大，如果你能配合調查，我保證能儘快抓住幕後真兇，還你清白。”
秦若曦搖頭：“不，我不需要你們調查。”
“什麼？”祁同偉詫異地挑眉，“你的意思是……”
秦若曦微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我會親手抓住那幫販毒分子，為爸爸報仇雪恨！”
聽到這話，祁同偉的瞳孔猛縮，眼神凌厲，質問：“你想幹嘛？難道你想背叛組織嗎？”
“背叛組織？”秦若曦露出茫然的眼神，“祁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總是這樣冤枉我呢？”
“冤枉你？呵呵……”祁同偉嗤笑兩聲，滿含譏諷地反問：“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辭職，為什麼不接受組織的安排？”
“我辭職是為了更好地工作呀。”秦若曦理直氣壯地說。
“更好的工作？”祁同偉皺起眉頭，“你在市政府工作了四年多，你的履歷我再熟悉不過，你有什麼資格說更好的工作。”
秦若曦說：“我的工作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而且我也不是靠關係進來的，所以沒有任何不妥，至於辭職，是我對不起爸爸，我覺得愧疚，所以辭職。”
祁同偉冷笑道：“呵呵，虧你說得出口，你爸爸把你養大成人，花費了多少心血，結果你卻忘恩負義，不顧他的死活，還要跟一個窮酸小子私奔，真是太丟人了，丟人！”
秦若曦咬牙說：“祁叔叔，您憑什麼汙衊我？我沒有跟楊晨陽私奔，是爸爸逼迫我嫁給他的，我從未喜歡過他。”
祁同偉鄙夷地看著秦若曦，說：“別狡辯了，你跟楊晨陽之間是怎麼回事，我最清楚了。”
秦若曦急切地辯解：“我們之間的確有一段感情，可是那段感情不能作數，因為我們根本不合適。”
“誰說不合適？”祁同偉咄咄逼人地盯著秦若曦，陰惻惻地說：“我們倆簡直般配極了。”
秦若曦緊張地攥緊拳頭，說：“祁叔叔，請您別胡說八道，我跟楊晨陽絕對不可能。”
“行了，這次找我來彙報什麼，說吧！”祁同偉問。
“我發現死者王麗是陳天橋的妻子，但是陳副處長一直沒說，我覺得他是不是有問題？王麗到底是被誰害死的，不會是陳天橋自己吧？”秦若曦說。
“胡說，簡直一派胡言！”祁同偉生氣地瞪著秦若曦，“陳天橋怎麼會殺死自己老婆？秦若曦，你是腦袋燒壞了吧？竟然敢汙衊我？”
秦若曦立即跪倒在祁同偉面前，痛哭流涕地懇求他：“祁叔叔，你千萬別誤會我，我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控陳副處長，可他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怕他對付我。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幫助我，把真兇繩之以法。”
祁同偉眯眸盯著秦若曦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將秦若曦扶起來，說：“你放心，既然你是我侄女，那我當然會幫你。只是，你必須跟在陳天橋身邊，不被他懷疑，我才能判斷你有沒有嫌疑。”
秦若曦毫不遲疑地點頭，說：“好，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聯絡我的律師。”
“沒關係，你的證件號碼我們早就查到了，隨時都可以聯絡到你。”
秦若曦暗暗嘆息，看來祁同偉早就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了。
秦若曦第一時間聯繫陳天橋，假裝自己很服從他。
陳天橋讓她先不要離開江城市，等他安頓好她，就會送她回北寧市。
秦若曦說她現在不想回北寧市，希望留在江城市繼續工作。
陳天橋沉吟片刻，說：“那好吧，我安排幾個人保護你，免得你遭遇危險。”
秦若曦忙拒絕說：“不用，有人保護就足夠了，其實我也挺強悍的。”
“那也不行，你是女孩子，還是謹慎一些好。”
“那好吧。”秦若曦無奈地妥協。
第二天，祁同偉帶秦若曦去了刑警隊，介紹她認識一位姓趙的警官。
祁同偉向秦若曦介紹說，趙警官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平時主管刑事案件，專門負責審訊、偵辦各種刑事案件，業務非常精湛，經驗豐富。
聽祁同偉誇讚趙警官，秦若曦禮貌地衝趙警官微微鞠躬，說：“趙警官，很高興認識你。”
“哈哈，我也很榮幸。”趙警官爽朗地笑笑，“秦小姐，我叫趙斌，你叫我趙哥或者老趙都行。”
“趙哥，你好。”
秦若曦雖然年齡比趙斌小，可她不敢託大，畢竟趙斌是專門負責刑事案件的人員，級別擺在那兒，她不能亂了輩分。
趙斌說：“秦小姐，我聽說你正在協助陳天橋偵破販毒案件？”
秦若曦苦澀地扯扯嘴角，說：“是啊！今晚我得給陳天橋彙報進展。”
趙斌深表同情，說：“你也辛苦了。”
“謝謝。”秦若曦又跟趙斌閒聊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離開刑警隊之後，秦若曦回家休息。
傍晚的時候，秦若曦剛吃完飯準備洗澡睡覺，她突然收到祁同偉的短信——
【秦若曦，明天中午12點，你去東方酒店1102房間，有驚喜要送給你，記住，千萬不要提前告訴任何人，包括楊晨陽。】
看到這條短信，秦若曦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跳加速，渾身冒汗。
她猜測，祁同偉要見她的原因肯定是跟販毒集團有關，否則，祁同偉不會特意約她出去談話。
想到祁同偉曾經威脅自己，秦若曦心裡忐忑，不禁猶豫要不要答應祁同偉的邀請。
猶豫良久，秦若曦決定按照祁同偉說的做，因為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能孤注一擲。
秦若曦拿出電話，撥通了祁同偉的電話，問他明天中午有空嗎？祁同偉很爽快地說：“有空，我會準時赴約的。”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掛掉電話，秦若曦陷入沉思中。
過了許久，她忽然靈機一動，趕緊打開電腦登陸郵箱。
郵箱裡赫然躺著一封匿名舉報信，信上寫著：舉報陳天橋濫用權力和金錢，貪汙受賄。
秦若曦的眼睛亮了，心跳加速，難道是她父親冤枉的幕後黑手出現了？！
秦若曦飛快地輸入信息：舉報信上所說屬實？
很快，郵件反饋回來一串字符，秦若曦看完之後，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信上所說，舉報信是秦若曦母親留下的遺物，上面詳細地列舉陳天橋利用職務之便撈取贓款，收受鉅額賄賂，還涉嫌挪用公款。
秦若曦的臉色變得凝重，看來陳天橋真的跟販毒案脫不了干係，她必須儘快抓捕陳天橋歸案。
可是，秦若曦又犯愁，她連陳天橋的辦公室都找不到，怎樣才能見到陳天橋呢？
秦若曦冥思苦想，一個念頭閃現在腦海裡，陳天橋是副處長，分管禁毒工作，，不如就藉此接近陳天橋。
這個念頭浮上來之後，秦若曦立刻給祁同偉打電話，告訴他她想去陳天橋的辦公室當秘書，順便探探虛實。
祁同偉欣然答應。
第二天一大早，秦若曦就坐車前往陳天橋的辦公室。
陳天橋的辦公室設置在江城市政府招待所的三樓，整棟辦公樓只有他一個領導。
秦若曦敲響了門，傳來一聲洪亮的“請進”。
秦若曦推門進入，看見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襯衫的男人。
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戴著金絲邊眼鏡，文質彬彬，頗有紳士風度。
秦若曦恭敬地站在他面前，說：“陳副處長，我想給您彙報一下毒品案件進展。”
“哦……”陳天橋慢悠悠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地射向秦若曦，“你爸爸最近怎麼樣？”
“爸爸……他身體狀況不太好，已經住院療養兩週了。”秦若曦低眉斂目地答道。
“住院療養？”陳天橋的語氣裡透露著詫異，隨即冷冷地說：“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跑來江城市做什麼？”
秦若曦解釋說：“爸爸的確是想讓我來江城市工作，不過，我沒有同意。”
“哦？為什麼？”
“爸爸說，他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希望我暫時不要調動工作，留在江城市陪伴爸爸，我先給您彙報案件進展吧！”
陳天橋挑眉看著秦若曦，問：“你真的不願意調到江城市來？”
“不是不願意，而是……我怕爸爸生我的氣。”秦若曦垂著頭，滿腹委屈的模樣。
陳天橋哼道：“你放心，你爸爸生不生你的氣，與我無關，但你必須配合我偵破案件。”
秦若曦咬了咬唇瓣，鼓足勇氣問：“陳副處長，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您能告訴我嗎？”
“什麼問題？”
“販毒組織為什麼盯著我爸爸不放？他跟您有仇嗎？”
陳天橋愣怔一瞬，然後冷漠地說：“秦若曦，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販毒組織沒有仇恨，他們盯著秦建輝，純粹是為了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