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4章 就這樣糾纏著
"他是個啞巴，平時話很少，我和他基本上沒什麼交流。"
"你們住在哪裡？"
"我們住在附近的一家旅館裡。"
"旅館的房號告訴我。"
"301。"
李彥峰記下了房間號，還給侯濤一張紙條，上面標明瞭房間號的電話號碼。
"柳婷婷，你的同事，你應該知道吧？」
柳婷婷點點頭："我知道。"
"那你說說他叫什麼名字？"
柳婷婷想了想，"他叫吳曉輝。"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是個建築工。"
"建築工？"
"對呀。他以前在南江的建築工地打過短工。"
"你怎麼知道？他跟你提起過自己？"
"他沒提過他的事，只是偶爾跟我聊天，我才知道的。"
李彥峰把柳婷婷剛才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然後對侯濤說："你們兩個人，都被柳婷婷利用了。她根本就不懂法律！她是故意製造了這場兇殺碎屍案，她的目的就是嫁禍你！"
"這些都是你憑空猜測的。"
"如果不是你們兩個相互勾結，柳婷婷又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難道是你告訴她的？"李彥峰質問道。
侯濤沉默不語。李彥峰繼續說道："我早就懷疑你和柳婷婷之間有關係！你和柳婷婷之間絕對不簡單！你們倆之間肯定有情！"
"我沒有。"
"你敢否認你不愛柳婷婷嗎？"
"不愛。"
李彥峰站起身來，對柳婷婷說："你最好祈禱你的計劃沒有成功。否則，你會死得很慘。"說完，他轉身離開。
"喂！"柳婷婷衝著李彥峰背影喊道，"警官，你還沒給我賠償金呢！"
李彥峰沒搭理柳婷婷，徑直往門口走。這時，侯濤忽然拉住他，低聲說道："警官，我覺得你誤會我和柳婷婷了。我和柳婷婷之間沒有任何私情，更談不上感情。"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她？她不僅殺害了我妻子，還殺害了你妻子。而且她是個慣犯，罪孽深重。你怎麼會幫助一個罪犯，卻不願意受到懲罰？"
"因為，"侯濤停頓了幾秒鐘，緩緩地說，"因為我和她曾經是戀人，我欠她太多。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李彥峰愣了一瞬，隨即嘲諷道："呵呵，真是夠狗血的！那麼，我再來問你，你們是怎麼逃脫的？你們是怎麼躲過那些監控設備的？"
侯濤嘆息了一聲，輕聲說："其實，我並不想騙你。但是，這件事涉及到一些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秘密？哼！你以為我稀罕知道你們的秘密嗎？"李彥峰冷笑道，"我現在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柳婷婷的行為已構成刑事犯罪，你們必須儘快抓捕她歸案，嚴肅處理！我希望你們能夠儘快破獲此案。如果你們破案速度稍慢，將由我親自指揮，進入追捕狀態。到那個時候，你們就不是破案了。而是在找死！"
侯濤皺起眉頭，說道："警官，這次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的像您說的，柳婷婷是殺害我妻兒的幕後黑手，那麼，她就已經喪失了人性，毫無人性可言。我們當警察的，必須秉持著‘除暴安良’的宗旨。絕對不能姑息！"
李彥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說的好聽啊,除暴安良?那麼,如果柳婷婷真的是殺害你妻兒的元兇,你準備怎麼做？把她槍斃？還是送到精神病院治療？"
侯濤閉嘴了，不再反駁。
"所以,你們就是在包庇她！等你們破不了案,等你們死掉的時候，柳婷婷就可以逍遙法外！"
侯濤依舊沒有回答。
李彥峰怒斥道："侯濤，我告訴你，你要是執迷不悟，那麼就別怪我不念昔日的交情了！你最好想清楚，究竟是保護你妻兒的性命重要，還是報仇雪恨更重要！"
柳婷婷在旁邊忍不住插嘴道："你不是警察嗎？你們是人民的衛士，不應該替人民解決麻煩嗎？」
李彥峰冷笑了一聲："我當然是警察，也有義務替人民辦事。但是，有些事不能用權勢來壓迫人，比如說，殺人這種事情。"
柳婷婷急忙辯解道："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人！我只是……只是想毀滅證據罷了！"
李彥峰說："柳婷婷，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要毀滅證據，但是你確實傷了兩條人命，如果你不立刻繳械投降，那麼我們警方有權利逮捕你，甚至擊斃你。"
侯濤見柳婷婷臉色鐵青，連忙勸阻道："柳婷婷，我求求你，你別衝動。千萬不要亂來。"
柳婷婷憤怒地瞪視著侯濤："我亂來？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我被警察帶走，然後坐牢嗎？"
"我沒說要讓你坐牢！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一旦你被警察帶走，你的身份就曝光了，你以前的那些事情就瞞不住了。這件事會引發巨大的輿論風暴。而且，你還會牽扯出你殺害我妻兒的事情。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可以先跟著我走，避避風頭。然後，我們再商量對策。"
"我不走！"柳婷婷堅定地搖頭說，"你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坐牢，不如死在這裡。"
侯濤苦口婆心道："柳婷婷，你聽我說。。。。。。"
柳婷婷打斷侯濤："你不要再說了。我根本不相信你。你是警察又怎樣？我還是律師呢！"
李彥峰冷笑一聲："你不是律師，而是一名殺人嫌疑犯，而且，你殺了兩個人。"
柳婷婷猛地抬起頭來，盯著李彥峰，惡狠狠地問道："你憑什麼判斷我殺人？你有什麼證據！"
"你不需要什麼證據。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那麼，你敢不敢和我賭一場？我們來一場對賭。我輸了，我就認罪伏法。我贏了，你必須撤銷拘留令，恢復我的自由之身。"柳婷婷說道。
李彥峰眯縫著眼睛看了看柳婷婷，突然冷笑了幾聲。
他緩步走近柳婷婷。柳婷婷緊張地向後退去。李彥峰伸手拉住柳婷婷的胳膊，低聲說："不要害怕嘛。你既然敢站出來指證柳婷婷是殺害你妻兒的兇手。那麼你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吧？"
柳婷婷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廢話少說，要賭就趕緊賭。我怕遲則生變。"
李彥峰笑著鬆開手，拍了拍柳婷婷的肩膀："很好，我喜歡爽快人。我們賭命。"
柳婷婷愣住了。她沒料到李彥峰居然提出來要賭命。
"你。。。。。。你要跟我賭命？"
李彥峰點點頭："是。"
柳婷婷沉默了片刻："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能夠贏過我。"
"哼。那你為什麼要賭命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倆之間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如果我僥倖贏了，我就可以繼續審訊你了。而你如果贏了，我就放棄追查你的罪行，放你離開。你覺得怎麼樣？"
柳婷婷猶豫道："如果你不放我走呢？"
"我說了，我不會食言。"
"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你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柳婷婷咬牙道："我答應你。"
李彥峰微微頷首，轉身對侯濤說道："把門關上。"
侯濤連忙跑去把門關上。李彥峰示意侯濤在旁邊坐下，然後說："柳婷婷，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做錯事了，就得承擔責任。我並不是非要逼你認罪，但是，你必須給人民一個交代。"
柳婷婷說："好。"
李彥峰拿出電腦，開始進入工作模式。
柳婷婷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侯濤一直焦灼不安地盯著柳婷婷，似乎是想找一些話題和她聊天，但是又擔心她拒絕溝通，於是也閉口不談。
過了許久，柳婷婷睜開雙眼，看著李彥峰說："我有些餓了。"
李彥峰點點頭，示意侯濤去準備吃的東西。侯濤立即起身出門。柳婷婷看了看時鐘，現在是凌晨4點半，距離凌晨五點只剩下兩個多小時。
柳婷婷說道："李彥峰，咱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李彥峰說："當然。"
柳婷婷說："那好，你先告訴我，你抓我是為了什麼？"
李彥峰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記住，從今往後，你不再是一位高級探長，而是我的囚徒。"
柳婷婷嘆息道："你真的是一個瘋子。"
李彥峰聳了聳肩，說道："謝謝誇獎。我確實很瘋狂，不過，瘋狂是一種美德。"
"你要我做的事，是什麼？"柳婷婷問。
李彥峰笑了笑，說道："我要你在三天內把所有的罪證全都交待清楚。"
柳婷婷皺起眉頭："你這不是刁難我嗎？我哪有什麼罪證啊？"
李彥峰臉色陰沉地說："我沒有耐心陪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柳婷婷，我勸你儘早配合。否則，你就等著被槍斃吧！"
"那我就死在牢房裡算了。"
李彥峰冷漠地瞥了柳婷婷一眼，說道："隨便你。反正你也逃脫不掉。柳婷婷，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會讓你嘗試到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婷婷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我倒要見識見識。"
"那你就等著瞧吧。"李彥峰將u盤插進電腦，然後打開一個視頻文件。
"我的朋友，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在監獄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在陽光底下舒服。你說你喜歡這種感覺，你還說你願意為這份工作付出一切。"
視頻畫面裡是一個穿著藍色警服的瘦弱警察，他坐在凳子上，背靠著牆壁，整張臉埋在膝蓋上，他抬起頭，露出佈滿血絲的眼睛，聲音嘶啞地說："是，我說過。"
李彥峰繼續說道："可是現在，你的工作遇到麻煩了，你不僅要失業，而且，還有可能被送進監獄，甚至坐牢。"
"是。"
"你不害怕嗎？"
"害怕。"
李彥峰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怕。"
"害怕有用嗎？"
李彥峰笑了，說道："有沒有用，你試過才知道。"
柳婷婷看著屏幕裡的瘦削警察，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傷痛湧上心頭。她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眼淚順著指縫流出。柳婷婷深吸幾口氣，努力剋制住情緒，平靜地說道："李彥峰，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李彥峰說："我沒有惡意。"
柳婷婷說："你想讓我怎麼樣？"
李彥峰說："我要你幫助侯濤，儘快破獲此案。"
柳婷婷說："你想讓我幫他什麼？"
李彥峰說："你先按照我說的去做，完成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
李彥峰收回攝像頭，轉向侯濤，鄭重其事地說道："侯濤，從現在起，我們要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侯濤點頭稱是。
"侯濤,你的手上有什麼證據？"李彥峰問。
侯濤搖搖頭，說:"我手上的證據太少，而且對方狡猾無比,不肯輕易露面。我根本找不到他。"
李彥峰說："既然你們倆沒有更多的線索，我建議暫停調查，我帶你們去別處走訪，看看能不能提供新的線索。"
侯濤連忙站起來說："好，我們聽你的安排。"
柳婷婷說："你打算去哪兒呢？"
李彥峰說："我已經聯繫過我的一個朋友了。他剛好在附近辦案，我們可以去他家裡坐坐，看看他有什麼發現。"
柳婷婷點點頭說："好的。"
於是，李彥峰和柳婷婷，侯濤，三人驅車直奔西城郊外的某個農莊，在路上，柳婷婷問侯濤："你認識那個警察？"
侯濤搖搖頭，說："不認識，但我聽說過他的名字，他是刑偵隊副隊長。我跟他並不熟悉。"
柳婷婷又問："你為什麼要去他家呢？"
侯濤說："這是上次我們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偶然間碰到的。"
"哦。"柳婷婷點點頭，沒有說話。
李彥峰在前邊開著車，扭過頭來，盯著侯濤說道："我的朋友，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侯濤一愣，趕緊擺擺手說："不必了。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如果真的涉及到我，我會坦白的。"
李彥峰點點頭，說："好的。"
四人抵達農莊，農莊門衛認識李彥峰，二話不說放行，柳婷婷問："他姓李？"
李彥峰點點頭說："嗯，我的表弟。"
柳婷婷笑道："原來是表兄弟。怪不得你這麼厲害。"
李彥峰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農莊很大，裡邊錯落有致的種植著各式蔬菜，一片蔥蘢。侯濤帶著兩人來到自己的房間，他拿鑰匙開了鎖，推開門，請柳婷婷和李彥峰進屋坐下，然後倒了兩杯水端過來。
"謝謝。"李彥峰禮貌地接過杯子，然後把玩著水晶杯，似乎在考慮什麼。
侯濤說："我再去泡壺茶來。"
李彥峰叫住他，說道："不用了，我們喝杯咖啡吧。"
侯濤點點頭。
柳婷婷也說："我陪你。"
侯濤便去廚房燒水，煮咖啡。李彥峰和柳婷婷面對面地坐在沙發上，誰也沒說話。李彥峰一直低著頭思索什麼，而柳婷婷則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婷婷。"
"啊？"
"你還記得你當初是為什麼來這裡工作的嗎？"
柳婷婷苦澀地笑了笑，說："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這裡工資高吧。"
李彥峰說："我覺得，你不僅僅只是為了錢。你還想報仇。"
柳婷婷抬起頭，吃驚地說："你……你怎麼知道？"
李彥峰說："你的身體狀態，和你的內心狀況。"
柳婷婷說："是，我確實想報復。但我沒有那個能耐。"
李彥峰說："你可以。你有這個能量。"
柳婷婷嘆了口氣，說道："我承認。我曾經恨透了那個禽獸。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我慢慢變得平淡，甚至麻木了。"
李彥峰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你只是被矇蔽了雙眼，沒有看清楚事實。"
柳婷婷沉默片刻，說："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李彥峰說："我需要你幫助我抓出幕後指使者。"
柳婷婷冷哼一聲，反問道："你憑什麼就能斷定是她指使的？"
李彥峰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該明白她的目標是誰，她的動機，還有我們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好吧！"柳婷婷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說道："如果我能做到，希望你兌現諾言，救救我爸媽。"
李彥峰說："放心吧。你一定能夠做到。"
柳婷婷問："如果我做到了，你能保證不傷害我爸媽嗎？"
李彥峰說："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你儘快準備好。"
侯濤走了過來，說："你們倆聊什麼呢？"
柳婷婷說："沒什麼。"
侯濤將水遞給李彥峰，李彥峰衝他點點頭，侯濤坐下來，說道："你們談完了嗎？"
李彥峰看著窗外，淡淡地說："差不多了。"
柳婷婷忽然轉臉看著侯濤，說："我們今晚睡哪裡？"
侯濤一愣，說："睡這裡啊。我的房間就在隔壁。"
柳婷婷站起來，說："那我去另找個房間。"
侯濤一把拉住她，笑著說："別鬧。這麼晚了。你再往哪兒去找啊？我去樓上跟李彥峰擠一宿吧。"
李彥峰說："算了。我還是去睡沙發。"
"你睡沙發？"侯濤驚訝地問，"我們三個人？"
"我們三個？"李彥峰說，"這裡又不止我們三個。"
"噢……我懂了。"侯濤曖昧地笑著。
"哎！你亂猜什麼呢！"柳婷婷急忙打斷他的話，說，"我們仨人？我是怕你佔便宜。"
李彥峰笑了笑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侯濤卻說："那你睡沙發，我和婷婷睡床。"
李彥峰說："我睡沙發。"
侯濤說："我睡床。"
李彥峰說："我睡沙發。"
侯濤說："我睡床。你睡沙發。"
李彥峰說："我睡沙發。"
侯濤說："我睡床。你睡沙發。"
柳婷婷忍無可忍，怒斥道："夠了，你們倆都少說一句行不行？"
"好啦好啦。"侯濤立刻閉嘴，笑嘻嘻地看著柳婷婷，說，"聽你的，聽你的。"
柳婷婷看著侯濤，嘆息著搖搖頭，說："唉，我真服你了。"
柳婷婷從櫃子裡翻出一條毯子，丟給李彥峰。侯濤接過毯子，笑眯眯地說："我先去洗澡嘍，洗完澡等我喲。"說罷，他扭著腰走向浴室。
李彥峰抱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看著柳婷婷，說："我也很累，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柳婷婷看著他，遲疑片刻，說："好吧。我去叫他們兩位出來。"
柳婷婷剛剛離開，浴室裡就傳出侯濤的喊聲："婷婷，我忘了拿衣服了。"
柳婷婷進入浴室，侯濤已經脫光了，光溜溜地站在鏡子前。
柳婷婷臉色漲紅，說："侯濤，你耍流氓！"
侯濤嬉笑道："婷婷，你是我未婚妻，我對你耍流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
柳婷婷罵道："臭流氓！我告訴你，你再敢耍流氓，別怪我不客氣。"
侯濤笑道："哦？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呀？"
柳婷婷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說："我把你閹掉！"
侯濤哈哈大笑，說："你捨得嗎？"
柳婷婷怒視著他，一副要殺了他的表情。侯濤說："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呢。你趕緊拿衣服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穿上它們了。"
"你別太囂張！"柳婷婷說，"你以為我不敢？"
"你試試唄。"
"你。。。。。。"柳婷婷氣極，卻不知如何是好。
侯濤哈哈大笑，說："好啦好啦，逗你玩兒呢。我先換衣服了。"
柳婷婷狠狠剜了侯濤一眼，出了門。
過了一陣子，李彥峰和侯濤都出來了。柳婷婷看到侯濤只圍著一條白浴巾，而李彥峰竟然是全裸狀態，頓時滿面羞臊，低下頭，恨不得挖個坑鑽下去。
"婷婷，我們走吧。"侯濤說。
"嗯。"柳婷婷抬腳往電梯走去。
李彥峰和侯濤並排站在電梯旁邊等電梯。電梯上來了，李彥峰和侯濤依次走進去，電梯裡只有三個人，李彥峰和柳婷婷在左側，侯濤在右側。李彥峰靠近柳婷婷，伸手握住柳婷婷的手。柳婷婷嚇了一跳，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李彥峰死死地抓住，柳婷婷掙扎著，想甩開李彥峰的手。侯濤見狀，趕忙用胳膊撐住電梯的扶手，將柳婷婷護在自己身後。
"你做什麼？"柳婷婷怒道。
李彥峰笑著說："你不願意牽我的手，難道要我牽你的手嗎？"
"你放開我！"柳婷婷怒斥。
侯濤擋在柳婷婷面前，盯著李彥峰，冷笑一聲，說："鬆開她。"
李彥峰冷笑著反唇相譏，說："憑什麼？"
"憑她是我的未婚妻。"侯濤說。
"她不承認。"
侯濤說："不需要她承認。"
李彥峰輕蔑地哼了一聲，說："你說她不承認，那她現在是什麼表情？"李彥峰的話音落下，柳婷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侯濤轉過臉來問柳婷婷："你承認嗎？"
柳婷婷沉默半晌，才說："我不承認。"
"呵呵。"侯濤冷笑，說，"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家婷婷。她根本不愛你。"
李彥峰說："婷婷不愛我，難道還愛你？"
侯濤冷笑著說："我當然比你強千萬倍。"
"我呸！"李彥峰罵道，"你算哪根蔥？"
"我姓李名彥峰，單字一個‘峰’字。我爸叫李明峰。"李彥峰昂起頭說。
"李明峰又怎樣？我爺爺是柳世源。我爺爺和你爺爺都是革命戰士，你拿什麼跟我比？"李彥峰絲毫不示弱地與李彥峰對峙著。
"我爺爺是李志成。"李彥峰繼續道。
"我爺爺也是李志成。"李彥峰毫不退縮。
"你爺爺是李志成，你爸爸是李明峰，但你爸爸已經犧牲了。"李彥峰說。
"那又怎麼樣？"
"你爸爸犧牲之前曾經立下遺囑，把所有的遺產留給了你媽媽。"李彥峰說。
柳婷婷聞言，吃驚地睜大眼睛，說:"這不可能！我從來都沒聽爸爸提起過!"
李彥峰說："因為那份遺囑，你媽媽嫁給了我爸爸。"
"你胡扯！你爸爸根本沒有立下什麼遺囑！"柳婷婷激動地喊道。
"我爸爸的確是沒有立下遺囑。"李彥峰說。
"那你為什麼要胡說八道！"
"很簡單。我是想替我爸爸完成遺願。"李彥峰淡淡地說。
"你真惡毒！居然編造謊言汙衊我爸爸！"柳婷婷憤怒地指著李彥峰，說，"你爸爸根本沒有什麼遺囑，這些都是你杜撰出來的謊言！"
"婷婷，你冷靜點。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今天就把實情告訴你吧。我爸爸是被冤枉的，他是清白的，他是被害死的！"
"你閉嘴！"柳婷婷厲聲喝道，"我不想再聽你多說一句廢話。"
"婷婷，其實我是受害者。"李彥峰無奈地搖頭苦笑。
"受害者？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柳婷婷說。
"婷婷，你仔細想想，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爸爸是被冤枉的，你應該最清楚，對不對？"
柳婷婷咬牙切齒地瞪著李彥峰，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他。
李彥峰趁熱打鐵，說："婷婷，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的話，請你幫助我揭露殺害我爸爸的兇手。"
"李彥峰！你別在這裡演戲了行嗎？我根本不相信你的任何話。"柳婷婷說。
李彥峰嘆息一聲，說："好，你不願意相信我也罷了。我只希望，我爸爸的死跟你沒關係，否則……"
柳婷婷冷笑著說："否則怎樣？"
李彥峰看向侯濤，緩緩地說："否則，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我血債血償?"侯濤嗤之以鼻,"你憑什麼?"
李彥峰微笑著說："你不妨試試看啊？"
"你敢威脅我？"侯濤瞪圓了眼睛。
"不錯,我就是威脅你,我就是要用你來警告柳婷婷,告訴她我爸爸的事兒。"
"你太卑鄙無恥了。"侯濤怒道。
李彥峰哈哈大笑著,說："卑鄙無恥？"他頓了頓，語調突然變得嚴肅，"侯濤,我爸爸是英雄,他是烈士。我不允許有人玷汙英雄的榮譽。你記住了。"
"你爸爸是烈士，那你呢？"侯濤說。
"我是李彥峰。"
"你連自己父親的身後名都不願意為他保護嗎？"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我的名字是我爸取的，跟我爸有什麼關係?"
"可是。。。。。。"侯濤剛想說什麼，卻被柳婷婷制止。柳婷婷走上前去，拉住了侯濤的胳膊，柔聲說道："侯濤，你別說了。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跟你無關，不要牽涉進來。"
"可是，婷婷。。。。。。"侯濤擔憂地看了看柳婷婷。
"放心。我不會有事。"柳婷婷拍拍侯濤的手背，轉而問李彥峰："李彥峰，我們做筆交易吧。"
"哦？什麼交易？"
"我答應你，如果我查清我爸爸的死因，並將幕後黑手繩之於法，我願意離婚，跟你結婚。"
"結婚?"李彥峰愣住了，隨即臉色一變，陰沉了下來。
"你不樂意嗎？"柳婷婷問。
"我沒有不樂意，但是，"李彥峰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我需要時間考慮考慮。"
"好。我等你的消息。"柳婷婷說完，便和侯濤離開了。
柳婷婷和侯濤走了之後，李彥峰坐在辦理室內的沙發上思忖著。
這次的談判顯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他也不急於求成，他要徐徐圖之。
李彥峰拿起電話，撥打了林楓的號碼。
"喂，林醫生啊，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有點事兒，想請教一下你。"李彥峰說。
"你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吧。"林楓爽快地說。
"我爸爸的遺體現在怎麼處理啊？"李彥峰問。
"這個。。。。。。"林楓遲疑了。
"怎麼了？有難度嗎？"李彥峰問。
"我倒是想把李先生火化安葬，可是，我怕引起恐慌。你也知道，我們殯儀館現在有很多媒體蹲守著，萬一他們看到遺體，又要鬧事，影響多不好。"林楓說。
"這倒是個麻煩，那該怎麼辦啊？"
"你別急，我先跟院長商量商量，明天給你答覆，你看這樣行嗎？"
"行，謝謝你啊。"
掛斷電話，李彥峰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雖然他暫時搞不清楚，柳婷婷為什麼要阻止他查明真相。但是既然已經有了目標，他就有了方向，他一定會抓住這個線索，揪出幕後黑手。
當然，在此之前，他要確保柳婷婷不再阻撓他。
李彥峰決定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給柳婷婷施加壓力，讓她閉嘴。李彥峰給侯濤使了個眼色，讓侯濤去叫柳婷婷過來。
柳婷婷推門進來，李彥峰說："婷婷，聽說你今晚要值班？"
"是。"
"這樣吧。你現在立刻收拾東西，回家休息吧。我這邊忙完了就趕緊回去陪你。"
柳婷婷搖頭，說："我留下來陪你。"
"傻丫頭，我這邊不是還有幾個人嘛，不礙事的。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更加安靜。"
柳婷婷低頭想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輕聲說："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再來。"
"嗯，我送你。"
"不必啦，我開車來的。"
李彥峰笑眯眯地說："那也不行。我得送你。咱們現在可是熱戀期誒。"
"好吧，那就麻煩李副院長咯。"
李彥峰帶著柳婷婷從辦理室出來，一路將她送至樓梯拐角，柳婷婷忽然伸手抱住他，在他耳邊說："李彥峰，你真好。"
李彥峰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說："好了，你快走吧。"
柳婷婷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李彥峰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直到看不見為止，這才轉身往自己的辦理室走去。
李彥峰走到自己的辦理室門口時，卻突然發現侯濤站在走廊裡。李彥峰問："怎麼不進去？"
"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場景。"侯濤說。
"什麼不該看到的場景？"李彥峰奇怪地看著侯濤。
侯濤指了指旁邊的病房，示意李彥峰看過去，說："李彥峰，你覺得我對婷婷好不好？"
"挺好啊！"李彥峰毫不猶豫地說。
"可是，婷婷她。。。。。。"
"怎麼了？她怎麼了？"
"我看到她跟你擁抱，跟你告白，甚至，甚至。。。。。。"侯濤吞吞吐吐。
李彥峰皺眉問："甚至什麼？"
侯濤嘆了口氣，說："我剛才看到婷婷親你，還抱你了！"
"啊？不可能吧？"李彥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柳婷婷做的事情。
"千真萬確！我剛才親眼所見！你不信的話，可以找她來對質！"侯濤說。
"不行！絕對不行！"李彥峰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可是，我看婷婷的意思。。。。。。"
李彥峰擺了擺手，說："這事兒我會調查清楚，到底是誰陷害的我爸爸！"
侯濤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
李彥峰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這是他的家屬，是他父母的親妹妹，而他們竟然背叛他。
"我真是瞎了狗眼。我對他們這麼好！"
李彥峰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然後撥打了林楓的電話，電話鈴聲剛一響，林楓就接了電話。
"林楓，你在幹嗎呢？"李彥峰問。
"哦，剛吃過飯，在消食呢。怎麼了？你有事兒？"林楓問。
"我想和你談談我爸爸的遺體問題。"
"哦。我剛想給你打電話，我已經聯繫了殯儀館，明天準備動土了。如果你願意，就把骨灰盒交給殯儀館，由他們處置。你父親的屍檢報告，也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火化入殮，我已經聯絡好了殯儀館和警察廳的，讓他們明天過來幫忙。"
"林楓，我現在需要知道，我爸爸究竟是怎麼死的？"
林楓沉吟片刻，說："按照醫療記錄，你爸爸是肺癌晚期，但他並未進入肺癌晚期的階段。我懷疑他是被人謀殺，或者注射毒藥。因為在你爸爸的胃裡檢測出一種致命成分。"
"致命成分？難道。。。。。。難道是氰化鉀？"李彥峰驚訝道。
"沒錯。氰化鉀是一種慢性毒藥，服用三天內無異常反應，但如果超過四十八小時，就會產生致命的危險。根據化驗結果，你爸爸胃裡殘餘的氰化鉀含量非常多。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氰化鉀造成了他的死亡。我們懷疑，你爸爸之前是服用過某種藥品的。"
"那你認為是什麼藥品造成的？"
"暫時還不清楚，但是這肯定是一種致命的藥劑，否則不會使得你爸爸在四十九小時內死亡。"
"那。。。。。。"
林楓打斷了李彥峰的話，說："其實，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你爸爸之前服用的藥劑的配方。你也知道，你爸爸當初是在美籍華僑開設的研發中心裡做科研工作，那裡的每個科研人員都有自己獨特的配方。如果你爸爸之前服用的藥劑是在美籍華僑的研發中心配置的，那我們就能夠順藤摸瓜，查到那間研發中心。"
李彥峰立即問："你們查到線索了？"
"嗯。"林楓說，"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不過我建議你先別告訴你爸媽。等查到了再說。"
"好的。"李彥峰答應下來，又問："那我今晚還來陪我爸媽嗎？"
"你還是留在醫院吧。你爸媽需要你的安慰。"
掛掉電話之後，柳婷婷推門進來了。柳婷婷換上了病號服，頭上裹著紗布，臉色蒼白，身形單薄。她低著頭走進了李彥峰的病房。
"婷婷，你來了。"
柳婷婷輕聲說："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你。"
柳婷婷抬頭看著李彥峰，說："哥，你相信我嗎？"
李彥峰點點頭，說："當然。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你更懂你，我當然相信你。"
"謝謝你。"柳婷婷感激地笑了一下。
"婷婷，我想問問你，昨天晚上我喝醉酒之後，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李彥峰試探地問。
"啊？哥。。。。。。你。。。。。。"柳婷婷羞愧地垂下了頭。
"你不用緊張，你說了，我才好判斷我是不是被下了藥。"
"哦。"柳婷婷猶豫了一下，說:"哥，昨晚我。。。。。。我是。。。。。。"柳婷婷吞吞吐吐。
"哎呀！"李彥峰急躁地站了起來，說:"你不用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你喜歡我。"
柳婷婷臉紅透了。
"婷婷，我們認識二十年了，你喜歡我也不是秘密了。既然你喜歡我，咱們就光明正大地表達出來嘛。我是一個男人，你也是一個女孩，我們兩情相悅，在一起有什麼不妥？"
"哥，我。。。。。。"柳婷婷羞澀而又擔憂。
"別害怕。哥保護你！"李彥峰拍拍胸脯。
"哥。。。。。。"
"行啦！我知道你害怕。我也怕。所以我希望你坦誠一點，我們兄妹倆坦誠相見，這樣才能互相依靠。"
"好的。哥，我說。"
"嗯。你說。"
柳婷婷鼓足勇氣，將昨夜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原來，昨夜，柳婷婷跟往常一樣，來到李彥峰的病床邊，坐在椅子上陪伴哥哥。這幾年，柳婷婷一直堅持守候在李彥峰的身邊，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偷偷躲起來哭泣。但她沒想到，她的眼淚剛落下來，李彥峰就醒了。
李彥峰睜開眼睛，迷茫地問："婷婷？"
柳婷婷連忙擦乾淨眼角的淚水，說："哥，你醒了。"
李彥峰說："婷婷，我怎麼睡著了呢？"
柳婷婷笑嘻嘻地說："哥，你太累了，睡著了唄。"
李彥峰揉揉額頭，說："我不困啊？"
"真的，你累壞了。"柳婷婷給李彥峰蓋了蓋被子，又轉移話題道："哥，昨晚你吃飯了沒有？"
"嗯，我已經叫餐送來了。你餓不餓？"
"不餓。"柳婷婷搖搖頭。
"可是我肚子餓了。"
"哥。。。。。。"
"好了，我餓了，不說這些了。"
"嗯。"柳婷婷點點頭。
"我睡覺之後，你一直陪在我旁邊，沒離開過？"李彥峰問。
"嗯。"
"那你昨晚。。。。。。"
"嗯？哥，你是不是想說我趁你睡著的時候佔你便宜？"
李彥峰尷尬地笑笑："呵呵。是這個意思。"
"哼！我才懶得動你呢！我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你要是醒來，我早就聽見了。"
李彥峰嘆口氣，說："唉。婷婷，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騙我。"
柳婷婷說："哥，你別多想，我是為你好。"
"好吧。"李彥峰說，"那麼我現在要去醫院照顧我父母了，你自己注意休息，有什麼情況記得打我手機。"
"好的。"柳婷婷答應著。
臨出門前，李彥峰突然停住腳步，回頭說："婷婷，我知道，昨晚我肯定傷害了你。可是，我沒辦法控制。因為我愛你。我愛你的一切。"
"哥。"柳婷婷的眼眶瞬間溼潤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李彥峰走後，柳婷婷趴在床邊哭了好久。
下午四點半左右，侯濤和王偉回來了。他們帶回來兩份外賣。王偉把外賣盒放在桌子上，說："這都是你最喜歡的菜，還熱乎著呢。快來吃吧。"
"嗯。"柳婷婷抹乾淨眼淚，走向電腦桌前。
侯濤問她："婷婷，你今天心情咋樣？"
"很差。"柳婷婷低聲說。
"那我幫你按摩一下。"侯濤說著，走到柳婷婷背後，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他輕柔地揉捏著，說："婷婷，你不要難過了。這種事兒誰遇上都不舒服。不如這樣，等你哥出院了，我請假專門來醫院陪你。你看怎麼樣？"
"嗯。"柳婷婷點點頭，說："謝謝你，侯濤。其實，我真沒啥。"
侯濤說："你沒啥？你臉上腫的像豬頭，嘴巴都破了。你還說沒啥？我告訴你，你哥是為救我才受的傷，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他！哪怕他是你哥，我也要維護他！"
"你胡說什麼呢？哥哥救你，那是他願意，關我什麼事兒？"
"你不準這麼說，你必須承認。否則我就跟你翻臉。"
"你。。。。。。"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侯濤，這事兒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酒。我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無恥的人！"
李彥峰從病房走廊拐進來。
"李彥峰，你說誰無恥呢？"侯濤怒視著李彥峰。
"當然說你了！明明是你非要拉我去喝酒，卻又說是我非逼著你去。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理由啊？再說，喝酒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你兄弟，你憑什麼要求我喝酒啊？我就是喝酒，關你屁事啊？"李彥峰反駁道。
"李彥峰，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喝酒，是因為你提議，你不敢提議，所以才慫恿我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侯濤說。
"哎喲喂，這麼說你還有理啦？你要是不去找我，我會慫恿你嗎？"
"李彥峰，你別在這裡顛倒黑白。"
"我哪句話顛倒黑白了？我明明是實話實說！"
"夠了！別吵了！"柳婷婷大吼一聲，嚇得李彥峰閉嘴不言。柳婷婷指著侯濤罵："姓侯的，你給我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別做夢了！我爸媽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倆死活不答應我嫁給你！你還有什麼好嘚瑟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哥哥？我們家不缺錢花，不需要你來養我！我爸媽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你趕緊給我滾蛋！"
柳婷婷氣呼呼地瞪了侯濤一眼，扭身跑回病房去了。
侯濤愣了幾秒鐘，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李彥峰。
"看什麼看？"李彥峰冷冰冰地問。
侯濤咬牙切齒地說："李彥峰，你等著瞧，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說完，甩袖而去。
侯濤剛離開沒多久，柳婷婷又回來了。柳婷婷站在病房門口猶豫了片刻，推門走了進去。
"哥，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
"那些人。。。。。。"
李彥峰抬起眼睛，淡淡地說："你都看到了？"
"嗯。"
"沒事，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哥，我相信你。"
"嗯。"李彥峰笑了笑，說，"傻丫頭，這點事兒至於哭鼻子嘛。來，嚐嚐這魚香茄子，味道挺不錯的。"
柳婷婷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塞進嘴裡，說："確實挺好吃的。"
"嗯。那就多吃點兒。"
"嗯。"
兩人聊了一會兒，柳婷婷突然停止了動作，抬頭望著李彥峰。
李彥峰被柳婷婷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有點發怵，問:"怎麼了？"
柳婷婷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哥，你真的打算和李妍結婚？"
"是啊。我和李妍早就談過婚論嫁了，只是我父母不太滿意。"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盡量說服我爸媽。"
柳婷婷沉默片刻，說："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李彥峰看柳婷婷似乎很勉強，便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哥的。"
柳婷婷苦笑道："李彥峰，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你是說。。。。。。不希望我娶李妍？"
柳婷婷搖搖頭，低聲說："哥，你覺得我哥會喜歡李妍嗎？"
"這。。。。。。"李彥峰遲疑了片刻，說，"可能吧。"
"那不就得了？既然哥不喜歡她，你娶她幹嘛？"
李彥峰嘆口氣，說："唉，這個。。。。。。"
柳婷婷繼續說："我知道，哥哥你肯定有自己的考慮。但是，我希望哥哥幸福，也希望李妍幸福。你娶了她，對你們兩個人都好。你要是真愛她，就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