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韋伯·維爾維特

  “是啊,可能是因為她從小跟母親一起生活,說話的方式跟母親一樣死板。或許她這種性格正適合當警察。”

  阿梅莉亞離開辦公室後,一邊走向椿的病房,一邊自言自語道:“話說回來,她好久都沒關心過小椿的情況了……”

  ············

  警署署長室。

  “真”維拉掛斷了電話,面無表情地看向奧蘭多。

  “確認了,正如艾斯卡爾德斯所言,操丘椿的身上出現了令咒。”

  “剛才跟你說她手臂上有痣的人,是你的親戚吧。”

  “是姐姐。她沒有魔術才能,所以從小到大都不知道魔術世界的事。”

  聽維拉淡淡地回答,弗拉特露出微笑回道:“你們姐妹倆做的都是救人的工作,真厲害。”

  “謝謝。姐姐和我不同,她是一個純粹的努力之人。”

  感覺弗拉特的語氣不像嘲諷而是真的尊敬,維拉便用冷淡的語氣道了聲謝。從她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姐姐得到認同似乎更讓她高興。

  奧蘭多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兩人的話題:“也就是說,繰丘椿在昏迷的情況下召喚了從者……是這個意思嗎?”

  “對。有些情況下,英靈應該也可以單獨行動。”

  “為什麼召喚英靈的不是操丘夫婦,而是他們的女兒?和他們現在還在家裡閉門不出有什麼關係嗎?”

  越是想理清狀況,就越是有新的疑問湧上來。

  即使想用警察的權力對醫院採取行動也沒用,不知道對方從者的身份無異於自投羅網。

  “可以用大規模的魔術把那間病房給掀飛吧?”

  弗拉特的提議讓奧蘭多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如果有必要,也只能這麼做了……但我已經用正義的立場作為枷鎖,與二十八怪物結盟。我向他們保證必定伸張正義。至少現在的局面還不足以讓我犧牲掉那名少女來維持正義……除非局面發展成除此之外別無選擇的地步,否則我還是希望這個選項不在可選範圍內。”

  聽到奧蘭多不悅地說出這番話,弗拉特鬆了一口氣。

  “是嗎?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什麼意思?”

  “就是說,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想著殺掉她,那我就不能和你聯手了。可能……大家口中‘有魔術師樣子的魔術師’,大部分都會毫不猶豫地決定殺掉她吧。”

  “……你是在試探我?”

  奧蘭多長嘆一口氣後,打量起弗拉特,陷入了思考:或許,真的不像是魔術師吧……無論是這名少年,還是我。把合理放在首位的魔術師,一般都會毫不留情地選擇除掉那名“昏迷狀態的少女”。

  “但是……我最終選擇的將會是大多數普通人的做法。我可以先肯定地告訴你,如果被害情況進一步擴大,我也會將槍口指向那名少女。”

  “嗯!不過,既然署長先生這麼坦誠地跟我說,那我也可以放心地把他介紹給你認識了!”

  “介紹?”

  弗拉特笑眯眯地看著詫異的奧蘭多,從懷中掏出一個機器扔給了他。

  那是一部手機,正處於通話狀態。

  “我已經施加了二十七層加密,對面也做了同樣的處理,無論是魔術上還是科學上,應該都不會被別人竊聽。請吧。”

  在弗拉特的催促下,奧蘭多將手機放到耳邊。

  大概是察覺到了有人在聽,電話那頭的男人開始講起了話:“您是管理斯諾菲爾德市警的奧蘭多·裡維警長吧。”

  這聲音雖然年輕,卻充滿了威嚴。

  “沒錯。你是什麼人?”

  奧蘭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猜測對面的男人是弗拉特的合作者。但另一個猜測突然浮現在他的腦中,讓他停住了動作。——難道他是……

  彷彿為了告訴奧蘭多,他的預感是否正確一般,電話那頭的男人報上了姓名。

  目的是將身份告知斯諾菲爾德的幕後主使之一。

  不久之後,這個名字不僅會刻在聖盃戰爭的歷史上,也將改變弗拉特和奧蘭多等無數魔術師的命運。

  “我是時鐘塔的現代魔術科講師,平時借用二世……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之名。”

  “啊!”

  奧蘭多驚愕地瞪圓眼睛。

  自稱時鐘塔最高權力之一的男人在電話的另一邊繼續說道:“但是,既然要和你們交談,那我就告訴你們另一個名字吧。

  “我叫韋伯·維爾維特……只是一個參加過冬木聖盃戰爭的……三流魔術師。”

  ············

  沼澤洋房。

  到了中午,法爾迪烏斯的部隊也沒有回到洋房附近。

  西格瑪通過守望者影子們所說的話確認過後,翻開手冊整理情報。

  劍士說著“監視我們的士兵一直餓著肚子太辛苦了”,便拿著用房子裡的食材做的食物去給留在這裡的狙擊兵、偵察兵和監視員送溫暖。

  聽影子說,看到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劍士,狙擊手和監視員嚇得慌了手腳,差點攻擊他,但現在似乎圓滿解決了。

  綾香在此期間一直留在屋子裡,但要說她毫不防備也不盡然。影子告訴西格瑪,劍士帶來的魔術師保護著她。

  “召喚同伴的寶具……英靈居然能辦到這種事,真是深不可測。”

  西格瑪完全沒想過和他締結契約的英靈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轉而繼續整理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