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醉染 作品

記憶中的861·故土難離 第二章

 

如今校園的山泉地已沒有一點記憶的痕跡,校門口的冰棒房也已不復蹤跡,只有鼻尖和心間依然殘留那山泉清澈的味道,清新的感覺和和著那泉水撲面而來的銀鈴般的一串串無邪的笑聲。

 

(四)

 

困擾的是人心不是人性,人就該活得簡單點,幼稚又有什麼不好,在歷經滄桑之後還能保持一顆純真之心是珍貴…但往往這個世界卻不是這樣,人性的弱點就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只是我依然堅持自己想堅持的,所以就這樣到老吧,無需用成熟來裝扮自己,任性又怎樣?就做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女人,難過了就哭,開心了就笑,愛了就愛了,不必去裝,不必去刻意討好,想沉默不語就不說話,想叫就叫,不去奉迎討巧,就這樣一直相信,喜歡我的,無論我是怎樣都會一直喜歡下去。

 

八十年代初在讀書的孩子呢是幸運的,學校的條件那是父輩們想都想不到的,新的課桌椅(那些桌椅直到2014年才換掉),當時經濟落後,但是上學非常便宜。我記得上小學時,每學期交5毛錢後來的2塊)。發兩本書(語文,算術)、兩個作業本、兩根鉛筆。這就是一個學期的所有用品。除了開學初交的5毛錢後來的2塊),一學期什麼錢也不用上交。當時上學只有兩本課本,沒有基礎訓練,沒有輔導材料,也沒有這麼多的考試,我們的書包總是很輕,作業總是很少。馬路上沒有穿流不停的汽車,自行車也不多,沒有買玩具零食的小店。

 

我每天去上學是老爸用他那一直愛若至寶的永久牌自行車(就當年一特牛的牌子,好比現在小車裡的勞斯萊斯),前邊有一橫槓,那就是我的專屬寶座,就是我的指定坐席,別人都沒資格坐,專屬,那感覺是(瞬間變宋丹丹老師)相當的······相當的威風!我上學了,我哥就只有靠邊站的份了,坐後座。其實吧,說句實話,那後座可比前座舒服多了去啦,就沒弄明白當時咋就爭著坐那個前座呢,坐的屁股發麻······。不過那可是個拉風兜風的位子,看風景。

 

我天生的一切文藝細胞,毫無疑問,那是來源於我親愛的母親大人。母親在讀中學的時候,是校文藝骨幹,合唱團的領唱,舞臺劇的主演,音樂老師最欣賞的學生(曾一度說服我母親給她做乾女兒,被母親給拒絕了。在當時母親小小的心靈裡認為她老師是要把她從父母手中搶走,從此與此老師不愉。我媽有意思吧,個性。)。母親工作以後是廠文工團之驕子,歌劇唱、跳、演無一不通。代表廠裡去省裡匯演,去各個兵工廠演出,可謂也是名人一個了。演爛的樣板戲屬洪湖赤衛隊了,那場場爆滿,可以想象得出我這生收穫的掌聲絕沒有母親的多。在舞臺上的母親自然、純粹、迷人。在父親的一生中我從未聽父親唱過一首歌,也未見父親跳過一支舞,父親愛聽歌,卻不會唱。我長大後總會皮皮的纏著讓父親唱一個,每當這時候父親總會很羞澀又覺得不好意思說:你老爸五音不全,別讓你老爸出醜。若我還不依不饒的話,老爸可不幹了,卻有不捨得發脾氣,只溺怪的:丫頭,莫痞(常德腔的漢陽話)。我會使壞得逞的哈哈大笑,然後摟著老爸脖子撒嬌。

 

小學部的第一節風琴(不是鋼琴,是長得有些類似的一種琴,我這個年齡段的人應該都知道的)課,大大滿足了我小小的虛榮心。我們的音樂執教老師是一個男老師,在現在男老師教音樂是很普通尋常,但當時師資力量並不是很充足,這個男老師是又教體育,又教音樂身兼多職。風琴(雖說不是鋼琴,那時鋼琴是很少很少的,連賣的都難找)在當時來說也是金貴得不得了的東西。別說碰了,摸摸外殼只怕也是沒有人敢的。而我·······成了當年第一也是惟一一個上講臺彈風琴的人,懷揣著緊張、激動和忐忑的羞澀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堂音樂課之——風琴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