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一生 作品

第22章 噩夢

 奶大心細:“我去!小看哥們了,哥們也是打架打大的,真的,需要不?我有認識人,道上的,正經道上的,不是小混混那種,有需要一定電我,不是開玩笑,咱們也算好幾年交情的鐵子了,有事你吱聲,以後要有機會來陽市,我能幫忙,哥們不是混吃等死的,哥們也有事業。”

 暗香疏影慢慢把頭靠近了視頻鏡頭:“看吧,親老婆,慘不慘?”

 奶大心細手夾著一支沒有抽完的煙,使勁嘬了一口,煙一下都燒盡了。

 奶大心細:“臥槽!真挺慘!你忍了,幹他,張嘴,牙是不是少了顆?”

 暗香疏影抿抿嘴:“我毀容了,老婆~”

 在旁邊一直默默偷聽著的姐姐突然聽到那句牙掉了,震驚地慌忙靠近弟弟的臉,白皙微胖的手輕輕捏住他的下巴,仔細看他的上唇瓣兒,腫得厚厚像個紫色香腸一樣,所以並不能看到嘴裡的齒。

 姐姐:“張嘴!”

 弟弟驚愕……

 弟弟:“沒事”,輕輕別過頭,有些難為情,似乎傷到自尊的羞赧。

 奶大心細:“什麼情況?好像有個美女?不給我介紹下嗎?”

 暗香疏影:“我……姐……”

 奶大心細:“現在都這麼說話了嗎?管媳婦叫姐嗎?”說完自己哈哈笑個不停。

 暗香疏影:“現在是姐姐……”

 奶大心細:“未來是老婆唄……行……行,我不摳你了,什麼時候有喜事了告訴我,你明顯是把你遊戲里老婆拋棄了,不是現實中有老婆,你玩那麼久的遊戲,說放棄就放棄了嗎?傻子都能猜到,你不會上來賣號吧!”

 暗香疏影……

 暗香疏影:“猜對了,缺錢了,以後不能玩遊戲了,哥們從良了,以後有錢了,再玩吧,不過我們還是朋友,一直是,我要去陽市一定會去找你的……”

 奶大心細:“散夥飯唄!說真的,你真缺錢,哥們可以借你點。”

 暗香疏影:“不用,把我的裝備和寶寶你能用的拿去,號我清了,上架。”

 奶大心細:“好吧,來家裡,讓我再看看你……”

 暗香疏影:“好,做完這個師門就回去。”

 奶大心細:“告訴你我朋友的電話,正經道上的人,你叫他春哥,他的老大是陽城“鄭森”,你要是在東市遇到麻煩了就提這個名字就好使,記住了,沒和你玩笑……”

 暗香疏影:“謝了,親老婆,記住了。”

 兩人扯東扯西地聊得熱火朝天,“鈴……”陸韶華電話鈴聲響了,一看號碼,是個陌生號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姐姐,你幫我買瓶水去。”弟弟說著遞給秦璐一張10元錢。

 秦璐並沒有多想,拿著錢就走向一樓去了,電話鈴響了一段時間,就掛斷了。

 陸韶華見秦璐已經下樓去了,就撥通了那個陌生電話號碼。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一個狠戾的粗嗓門:“媽的,是有膽子,還敢接電話,你闖大禍了,你以為你跑得了嗎?捅人了想跑嗎?我們不找你,警察也得找你,主要是我們為什麼不找你,你小子膽子太大了,你要是不來,以後你死得更慘,我們可不是小小渣渣,不想你的親人受禍害就趕緊來《天裕迪廳》……”

 還沒等陸韶華說什麼,對方的電話已經掛了。

 姐姐拿著飲料走了上來,弟弟還在消化剛才那個粗嗓門的威脅。

 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現在,是不是該去呢?弟弟思索片刻,掛斷了與遊戲好友的聊天,遊戲聊天欄打字給奶大心細發消息。

 暗香疏影:“我捅人了,他們要找我算賬,我必須去,我怕他們為難我姐姐,我闖的禍,我自己去承擔,傷了人,不然也得被警察抓,我想他們大不了也捅我一刀,這樣就算扯平了,所以我去了。”

 奶大心細:“發個驚呆的表情。”

 奶大心細:“你去吧,記住保命,記住提鄭森。”

 暗香疏影:“好,能活著回來,再聊天。”

 暗香疏影:“裝備扔你身上了,過幾天直接遊戲號上架了,找我打電話,或者QQ留言。”

 奶大心細:“好的,放心,沒事的,你命大。”

 暗香疏影:“姐姐就是媳婦,為他才去打架……”

 奶大心細:“我說的呢,英雄難過美人關,88”

 暗香疏影:“888,下了。”

 弟弟和遊戲好友發過了最後一條消息之後,就匆忙下了遊戲號,喝了口姐姐買的飲料。

 弟弟拿好自己的羽絨服和那瓶剛買的飲料對姐姐說:“剛才忘記買止疼藥了,傷口有點疼,我去買下藥,你在這裡上網,哪裡也別去,我一會就回來。”

 姐姐:“我陪你 吧!我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玩的。”

 弟弟:“外邊冷,這裡暖和,你餓了就吃我買的零食,我走了。”

 弟弟沒容姐姐再多說什麼,轉身朝樓下走去。

 姐姐坐在座椅上,看著弟弟的背影,感覺有些不對勁,又猜不到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弟弟從網吧裡出來,打車就去了《天裕迪吧》

 路上想到了很多後果,未來不可知,可是當下必須這樣不可以逃避,只要姐姐能好好的,做什麼都值得……

 出租車來到迪廳門口,陸韶華下了出租車,“啪!”一聲關上了車門,邁著大步子走了進去,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高大威猛的壯漢板正地站在門口。

 還沒等陸韶華開口說什麼,兩個黑色墨鏡就半架半拉地把他控制住,拽進一個寬大包間裡,大的如同一個宮殿,機麻桌、投影儀、吧檯、香檳塔……娛樂場所應有設備一應俱全。

 屋內光線昏暗至極,陸韶華視線掃過,至少有數十個壯漢或站或坐,臉上表情盡數收斂,規矩得畢恭畢敬,好像木頭人一樣。

 主位端坐一人,嬌小身子,像刺蝟一樣的韓式刺蝟頭,誇張的爆炸效果,根根分明,動漫效果的焗成了純白色,身穿黑色長版誇張女西裝,白色t恤短衫露出白白肚皮,藍色破洞牛仔褲,白色增高鞋,單手拄著頭,兩條腿自然曲起,側坐在沙發上。

 主位旁邊,左右位各坐一個人。

 左邊那個穿著黑色工字背心,翹著二郎腿,一手拿牙籤提著牙,一條花花的胳膊吸人眼球,面容邪佞兇惡……

 右邊的那位,一身黑色西裝,深色襯衫沒打領帶,領口敞著,露出胸口一片白,嚼著口香糖,一會吐一個泡泡,看著也不是善類。

 陸韶華一進來,就被壯漢搜身一遍,然後一腳踹倒,半蹲半跪的樣子,像一隻要被拔了毛的小鳥一樣。

 他環顧一圈,沒有看見胖子,也沒有看見白毛,正在悶悶想不開的時候。

 穿著工字背心的“牛頭”走向陸韶華,骨節清晰,皮糙肉厚的大手掌輕輕拍拍神色慌張的弟弟,漫不經心地說:“小子,你家有礦嗎?膽子挺大的,到了東市沒打聽下就幹架呀?兩個選擇,第一有錢的話,找你有錢的老爸,歡迎拿錢砸死我們;第二沒錢的話,那你可挺慘的呀,先給我們挨個磕幾個,然後給你的爪子修修形,免得你到處扎人,選哪個,別磨嘰,我們時間有限。”

 “牛頭”說著朝陸韶華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