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入江 作品

第 522 章 安頓完凱菲的事情...

 安頓完凱菲的事情後,特奧多羅回到羅馬,羅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屆世界盃的決賽和半決賽。

 特奧多羅在科特迪瓦度假的時候,有意無意讓自己不去關注足球相關的新聞,讓自己短暫地脫離足球世界。

 當他聽見巴西在半決賽以7:3的比分輸給德國,臉上難掩震驚,這屆世界盃上一個慘案是西班牙1:5輸給荷蘭。

 巴西在自己家以這麼慘烈的方式結束了這屆世界盃,比分看起來血腥,實際上兩邊沒有一張黃牌。

 陽光明媚的午後,特奧多羅和拉伊奧拉坐在瑪蒂娜的玻璃房花圃享用下午茶,一人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特奧多羅找出世界盃半決賽的回放覆盤,仔細研究一下,看得出來巴西輸給德國好像早就有預料。

 前鋒內馬爾在前面的比賽受傷無法出戰,世界第一中衛席爾瓦在前面的比賽黃牌累計停賽。

 巴西在家門口拉不下架子,斯科拉里選擇跟德國人大打對攻,德國的戰術體系比較怵防守反擊型的球隊。

 特奧多羅關掉視頻,他不忍心看比賽結束的場景,“裡卡多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成為一個禮貌友善的人。”

 “他不會在場上違背主帥的命令,上半場結束後,他意識到問題,並且做出了補救……”

 拉伊奧拉擺弄手裡的圓珠筆,附和特奧多羅的話,“如果他變得野心勃勃,架空主教練,那他就不是聖子了。”

 “巴西最重要的中軸線就是席爾瓦-卡卡-內馬爾,卡卡缺少前後輔助很難挽回局面,足球一直詮釋團隊信念。”

 “是啊,足球的魅力從道。

 德國在決賽擊敗阿根廷拿到了冠軍,德國隊長拉姆在巴西捧起他們夢寐以求的大力神杯。

 阿根廷作為世界盃另一方的失敗者,阿根廷球員回國不免受到國內極端球迷的辱罵和怨恨。

 馬拉多納的名字之所以和阿根廷緊密聯繫在一起,是因為當年著名的馬島戰爭,那座獎盃象徵國家的尊嚴。

 拉伊奧拉看著網上不堪入目的詞眼,嘴上嘀咕:“阿根廷對足球的狂熱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他們好像只剩下足球了。”

 特奧多羅合上眼前的電腦,注視玻璃窗外面樹枝上梳羽毛的椋鳥,“但不是所有阿根廷人都喜歡足球。”

 “博爾赫斯說過足球是醜陋的美學,英國的第一大罪惡,足球之所以流行,是因為愚蠢而流行。”

 “阿根廷對待足球的狂熱的態度孕育出狂熱的民族主義,必定會讓他們國內走向兩個極端,崇拜足球或者厭惡足球。”

 拉伊奧拉撐起臉,看著眼前的青年,亞平寧半島的陽光籠罩在對方身上,柔和身上凌厲的氣勢。

 “我很好奇你對足球的看法是什麼?你也像博爾赫斯那樣認為足球是一種極度狂熱的民族主義嗎?”

 特奧多羅抬起眼睛,“我熱愛它,它是我生命的組成部分,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國家只有足球。”

 “畢竟拿到世界盃也無法改變馬島戰爭的結局。他們像殺死小鳥一樣殺死了很多跟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椋鳥撲騰翅膀飛走了,留下聒噪的蟬鳴,特奧多羅在家中享受許久未有的寧靜,直到他出門。

 記者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望著他們面無表情的太子,“菲尼斯,有人在26歲就當上父親,你怎麼還沒有女朋友?”

 特奧多羅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一回意大利就被記者和狗仔纏住問有沒有對象,“有的人26歲已經死了。”

 記者被特奧多羅放大的音量吼懵了,下意識說道:“可是我們都想要個繼承你的天賦的孩子,他會是意大利的未來。”

 特奧多羅冷漠地說道:“馬拉多納和貝利的兒子踢出來了嗎?我還沒老呢,你們還不如盼望我拿世界盃。”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只能看著特奧多羅的蔚藍色帕加尼揚長而去,最後還是沒有勸動特奧多羅找對象。

 特奧多羅帶著一肚子怒火來到一傢俬密性很高的咖啡廳,他約定好的人已經在座位上等待他到來。

 他走過去落座,神色平靜地說道:“抱歉,出門的時候被一點事情耽誤了。”

 斯庫利聳聳肩:“沒事,反正我也是剛到這裡不久,你要喝點什麼?”

 特奧多羅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看著面前恩特朗蓋塔家族太子爺,“你昨天打電話給我,那件事有結果了?”

 斯庫利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著特奧多羅平靜的臉色瞧了一會兒,“很多隊友都畏懼我的身份,可是我從未在你臉上看到過膽怯的神情。”

 “若是你小時候經歷過物理意義上的槍淋彈雨,你也能平靜地面對世界上任何危險人物。”特奧多羅拿勺子攪拌咖啡,看著漂亮的拉花散開。

 斯庫利彎了彎嘴角,被特奧多羅的說辭逗笑了,他從口袋掏出一枚戒指,“這是從拉科魯尼亞的賭場收來的。”

 特奧多羅看著手裡橢圓形的戒指,上面雕刻猙獰的鬼面,眼睛部位鑲嵌紅寶石,“我好

像見過它。”

 “這是蒂納羅的戒指。”斯庫利盯著特奧多羅的臉色,試圖捕捉對方的神色變化,但是他失敗了。

 他還是期待特奧多羅能給出反應,“據說有了它就能證明教父的身份,它不僅僅是一個裝飾品。”

 沒有人不喜歡唾手可得的權勢,外型精美的黃金戒指凝聚人類對權利的慾望,不少人為此爭得頭破血流。

 “他死了。”特奧多羅開口,他用最平淡地口吻說出自己高興不已的事實,教父的死亡沖淡世界盃失利的苦悶。

 斯庫利扶額:“是的,他死了,這種時時刻刻戴在手上的東西出現在賭場,說明它的主人已經下地獄了。”

 他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說道:“擁有它可以掌握全世界最大的mafia也是曾經才能辦到的事。”

 “現在內部已經分裂,不會再有幫派聽令於一個不知道真假的戒指,之所以確認它是真品……”

 斯庫利遞出一張照片,“是因為想到你不久前拜託我調查的人,他是那家賭場的常客,輸光了錢不得不典當戒指。”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人,也是監控視頻的截圖,正是這個男人向西班牙小報爆料菲尼斯家的身世。

 “這個戒指典當了多少錢?”特奧多羅把戒指放在燈光下查看,戒指的痕跡已經被人處理過了。

 “十萬歐元。”斯庫利回答道,“蒂納羅乘坐飛機逃亡的飛機在加利西亞海岸降落過,他應該在那時拿到戒指。”

 他說完看到他們太子神色自若地把那枚戒指收進口袋,撓了撓捲毛問他:“這個戒指只是裝飾品了,對吧?”

 …

 拉伊奧拉端詳手裡的尾戒,一臉喜出望外地說道:“這麼說,蒂納羅真的死了!他早就該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