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刀 作品

第一百七十九章 來自大佬的關愛眼神

    鄭適道點點頭:“你我心在‘為天地立心’一層,身在‘為往聖繼絕學’一層,李伯休卻是心在‘為萬世開太平’,身在‘為生民立命’。這一層上,你我就已經輸了。為父何曾為了求和而苟同於人呢?你回信告訴尤相公,就說為父知道了,必不容小人作祟。”

    鄭長生聽見父親都拿“小人”形容吳宥了,便知道吳宥為了打壓而打壓甚至不惜搬出陛下做幌子的行為已經讓父親深惡痛絕,心下安定,忙應了下來。

    鄭適道與他提點了幾句回信回到什麼程度,這方揮揮手讓他們夫妻退下。

    送走了兒子兒媳,鄭適道擇出尤南命人送來的鉛筆,在同樣是尤南送來的活字印刷的報紙《理學今義》的空白處寫下了李咎的名字,然後打了個叉。

    他的妻子說道:“雖然道不同,目的確實一樣的,君何必強求人走你的路呢?”

    鄭適道嘆道:“話雖如此,幫著一個會質疑自己學說的人,我總還是會心裡不舒服,這也是人之常情嘛。我如果連這點情緒都沒了,那不就是做到了夫子提出的‘存天理,滅人慾’?那得多難哪!果真是輕易可為的,也不會讓夫子被詬病這麼多年了。”

    本章引用了很多心學相關的名言。

    朱熹絕對是被誤解最多的鵝儒學家。比如那個“存天理,滅人慾”,看起來是禁止寡婦改嫁啦之類很反人類的事情,其實不是的。朱熹又不是完全不懂民間的事情。認真說起來他反對男子放縱///慾望納妾都比反對寡婦改嫁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