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予漁 作品

第233章古訓去避來

    聽在朱說耳裡,就成了杜青衫不在家鄉安心準備考試,反而提前一年來到京都,無非是要到京師投詩獻文,好揚名京師,將來會試佔個先機。

    此番做法在當下士子之中十分流行,只是朱說最看不慣這等行為,因而訕笑道:

    “小哥兒雄心可嘉,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自景德四年以來,糊名制日漸完善,只怕你空費了此番心思,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話他說得極不客氣,大有詛咒之意。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早就暴跳如雷了。

    不過杜青衫只是淡笑:“兄臺誤會了,在下雖祖籍在常州府,然父輩早已定居開封,算是半個開封人士,鄉試自然也得回開封參加。”

    朱說一愣,隨即釋然:“原來如此,適才是我過激了,小哥兒勿怪。”

    “哪裡,是小弟沒有說清楚。”杜青衫爽朗一笑,“朱兄快言快語,眼裡不容沙礫,真爽快人也。”

    二人相談甚久,朱說見杜青衫言談不俗,舉止有大家風範,頗為驚奇。

    又想他自稱定居開封,八成是京都名門子弟。

    朱說有心結交,故而越發熱情。

    聽杜青衫方才說自己要參加科考,便毫不藏私地引經據典,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諄諄交待杜青衫讀書學習以及參加考試的各類注意事項。

    杜青衫見他孤身一人,未帶僮僕,連代步的馬匹也沒有,料來家境貧寒,然他錦心繡口,詩文華麗,文章經典信手拈來,實在叫人側目。

    明瞭他的心思,杜青衫不由心中苦笑。

    因而問道:“不知朱兄此番進京,卻是為何?”

    朱說一嘆:“不瞞小哥兒,一月之前,我本是廣德軍司理參軍,掌管訟獄案件,雖是個九品芝麻官,但好歹有朝廷俸祿,可以孝養母親。”

    “只因王欽若從杭州回京,途徑揚州,我無意中得罪了他,他回京後,將我撤了職,我這是進京卸任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