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蕁 作品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4 我養的蛇奴變成……





金屬面具扣在他的臉上,他的面前一陣昏暗,被擋住了光,緊接著便重新見了光明。




喬薇薇將那銀色面具戴在他的臉上,才頓覺失策了,這大妖怪眼睛也跟常人不一樣,還得去找個斗笠來才行。




宋淮青任由她給自己戴上金屬面具,因戴面具的動作,兩個人貼得近了一些,他嗅到她的髮香,便順手攆了一縷在手指間把玩著。




喬薇薇退開一步,男人一身玄色衣袍,戴著銀色的面具,他身形高大,站在那裡就有一種數不清的危險感覺,有他陪著一起出門,她安心了不少,畢竟她是出去運金子的,身邊怎麼能沒有保鏢呢。




她找廖春芳要了輛馬車,說自己要帶阿青出門去玩,廖春芳整個下午都待在兒子的房間裡跟他聊天,往日這個時候,廖琦肯定都是要睡覺的,但是今天他精神頭足,還教廖春芳下棋。




廖春芳見了喬薇薇就挺高興的,聽見她要馬車,趕緊親自給她安排了一輛。




春風樓的後門在一條巷子裡,巷中沒人,小廝把馬車牽出門口,喬薇薇跟廖春芳說:“不用找人跟著我們,我們兩個自己走,讓他來趕車。”




廖春芳朝宋淮青看了一眼,男人身形挺拔,光看背影就讓人心動不已,但是這人卻戴了個斗笠,黑紗一直垂到胸前,將那張臉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




廖春芳納悶的說:“這大熱天兒的,這是做什麼呢?”




說起來,她好像始終都沒見過喬薇薇帶回來這男人長什麼樣呢。




喬薇薇呵呵的乾笑了一聲:“他不習慣見外人。”




廖春芳撇嘴:“你怎麼這樣慣著他,都跟你說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不能慣,你下去帶他到青竹閣去,讓他好好學學怎麼伺候人,這身板我覺得……”




喬薇薇一把捂住了廖春芳的嘴。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微頓,回過頭來看他們。




喬薇薇告別的廖春芳,與宋淮青一起駕著馬車離開了。




宋淮青駕著馬車,喬薇薇也還沒來得及逛城中的集市,所以也跟宋淮青一起坐在馬車的外面,新奇的左看右看,看見什麼好玩的或者好吃的,還要下去買。




宋淮青沉默了半天,問她:“這是去哪的路,青竹閣麼?”




喬薇薇嘿笑得差點被嘴裡的小吃噎到,她問:“你想去學麼,你要是想去,我就送你去。”




宋淮青的一隻手把玩著她的手指,聽她這樣講,笑著說:“我都聽主子的。”




畢竟他現在只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喬薇薇說:“今天肯定是沒空了,今天還有力氣活給你幹。”




宋淮青早就猜到這趟外出肯定不止閒逛這麼簡單,但是他沒問,就一直任由喬薇薇驅馬往密林裡面走,馬車在密林的小路中行走不便,所以走得很慢,喬薇薇被癲得有些困,乾脆就靠在宋淮青的懷裡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喬薇薇描述過的小屋旁,應該到了有一會兒了,但是宋淮青始終都沒叫醒她。




喬薇薇揉了揉有些睏倦的眼睛,伸了個懶腰,問他:“怎麼不叫醒我啊?”




男人摸著她順滑的香發,似是有些愛不釋手,隨意的答道:“你睡得很熟。”




喬薇薇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後打開了暗道的門,她知宋淮青眼睛不好,便牽著他的手說,“小心點,這個暗道有些陡,我還在這裡摔過一次呢。”




宋淮青只覺視線變得更暗了,聽喬薇薇這樣說,才知道這裡是暗道,他有些好奇這安道通往什麼地方,正想著,喬薇薇就塞給他一個鋤頭,讓他拿著,說一會兒要用。




宋淮青拎著那把鋤頭,跟她一起往下走。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崖下的山洞,喬薇薇指揮著宋淮青去旁邊挖個坑,宋淮青雖然不解,但依然照著他的話做。




他在這裡聞到了陳腐的味道,這處山洞必然是很久沒住人了,有腐骨、腐書,一些藥味,還有金子的味道。




他在外面挖坑,喬薇薇打開暗格開始往自己縫的大床單裡面裝金子,金子太多了,她就嘩啦啦的倒,不止是金子,還有一些罕見的珠寶玉石,叮叮噹噹,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十分悅耳。




喬薇薇眯起眼,小臉兒都被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給照亮了,她後面要是有個尾巴,現在肯定搖上天去了。




宋淮青挖好了坑,走回來,指著那腐骨味道最重的一團白:“是要埋了他麼?”




喬薇薇百忙之中轉頭,回他一個是。




於是,宋淮青把那腐骨給埋了。




喬薇薇在山洞中尋了個有些潮溼的木板,在木板上刻了藥師的名字,藥師的名字刻在藥爐上,她眼尖才發現了端倪。




她對著這簡陋的墓碑拜了拜,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感謝的話,始終站在她旁邊的宋淮青才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竟是她無意中發現的寶庫。




他問:“你給我那藥,也是他所出?”




喬薇薇說:“是呀,你說沒用,可是對廖公子就有用呢。”




他笑了笑,低頭,黑色斗笠下,金色暗芒流轉。




“嗯,不及你。”




他聲音太輕,喬薇薇沒聽見,只顧著指揮他提了那兩大包的東西,一起上山去。




除了那些金銀珠寶,她還找到一本手記,是那位天才藥師留下的心血。




她翻了一下,裡面全都是針對各種疑難雜症的藥方,玉瓶子裡面那種白藥丸,裡面也有所載,不過她看了一眼配方中的藥材,一陣牙疼。




那些天材地寶就不說了,有些藥名真是聽都沒聽過。




有了個大妖怪做幫手就是不一樣的,這兩大包金元寶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搬動的,但是宋淮青拎著卻好像輕而易舉。




他們又花了些時間才到出口,此時天已經黑頭了,月亮都悄然爬上了枝頭。




這兩個大包裹填滿了馬車的車廂,喬薇薇這次也沒長記性,外出的時候沒有多添一件兒衣裳,現在夜深露重,她又覺得有些冷了,所以一個勁兒的往宋淮青的懷裡鑽。




宋淮青抱著她,心臟跳得失了平靜,他的大腦有些亂,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整個人都像飄在雲端。




但這種微妙的感覺又與那蛇丹爭奪身體掌控權時不一樣,他能咬牙與那暴烈陰毒的蛇膽拼死較量,但是卻抵抗不了胸口香香軟軟的小糖糕。




喬薇薇縮在他的懷裡,只擋了風,也沒有多暖,但她習慣了,她覺得宋淮青的體溫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有些涼。




臨州城繁華,不但白天熱鬧,夜市也很熱鬧,兩個人又是走走逛逛,到了春風樓後院門口的時候,喬薇薇已經吃飽了。




趁著晚上前樓忙碌,後院沒人,兩個人把東西運回了小院子裡。




喬薇薇眯著眼睛,笑出了幾顆小白牙,她跟宋淮青說:“發財啦。”




宋淮青聽她那聲音中帶著愉快和得意,最後一個字都帶上了小勾子一樣,心就止不住的癢,愈發想看見此時的她是什麼模樣,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肯定全都是狡黠,像一隻吃到了雞的小狐狸一樣。




想到此處,他第一次為自己現在的眼睛而感到遺憾不已。




喬薇薇還了馬車,不過一刻鐘,廖春芳就帶著人來找她了。




廖春芳是帶著席緒山來的。




席風傍晚時分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見到自己斷了一隻胳膊,只能像個廢人一樣躺在那裡,在醫館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因為那陣歇斯底里的鬧,他傷口崩裂,剛接好的骨頭又斷了,只能又頹然的躺在那裡被大夫折騰。




席緒山見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也心疼,他想了想,想起了王大夫下午說的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找到了廖春芳,為了辦事方便,直接亮明瞭自己的身份。




廖春芳得知他是凌霄峰的人,也暗自吃了一驚,她自然就聯想到了席風。




可是喬薇薇如今是她的恩人,且她兒子的病還沒好,她不希望自己惹喬薇薇不高興,所以不敢一口應下來,只能等她回來,帶著人親自來問。




喬薇薇挺訝異的,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是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覺得這樣貿然拒絕,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她說:




“席公子斷了骨頭,這傷不需要我也能痊癒,那手已經斷了,我不是神仙,也沒有辦法,至於你說的丹田無力,內功消失……我需要查一查方子,你過幾日再來,至少等他把骨頭養一養,到時候把人也帶來,讓我瞧瞧。”




席緒山心中還存著疑惑,他也讓手下去尋更有名聲的大夫了,聽喬薇薇這樣說,有些不高興,難道不是立刻要去看看病人麼?




可他不能把人得罪了,只能禮貌告退離開。




喬薇薇回了屋子,發現宋淮青不知何時到了她的塌上。




他斜倚在那裡,將他們在外間的對話全都聽到了,也想起這席風就是他失控被妖丹反噬那晚傷到的人了。




但他不後悔,只因那男人嘴太髒,他只是遺憾,那晚沒能把他給毒死。




熟悉的味道越來越近,宋淮青眯著豎瞳,不高興的捏著她的腕子,問道:“你要救他?”




喬薇薇朝他笑:“沒想好呢,我先看看他。”




看看這男主角傷情如何,才能避免以後讓他作妖。




可是宋淮青卻覺得她這是對那男人產生了興趣,他哼笑一聲,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將那男人口中的齷齪事說給她聽,只用了些力氣,固執的道:“不許醫他。”




喬薇薇撇嘴:“為什麼呀。”




他把人拉進了一些,摁在自己的腿上,喬薇薇覺得自己的腰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像極了雙腿被什麼絞纏的奇怪感覺,可是她低下頭去,又什麼都看不見。




抬起頭,她覺得男人那雙金瞳似乎更亮了些,情緒也更差了。




他說:“把他治好了,也做他的恩人麼?”




喬薇薇一愣。




她真沒想到這些。




男人見她愣神,神情愈發的危險,摩挲著她細白的脖頸,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壓,“還想要幾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喬薇薇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捏著男人高挺的鼻子,不高興的說:“你管我,我想要幾個就要幾個。”




宋淮青的臉上染上了煩躁。




喬薇薇抱著他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笑得狡黠,“不然你哄哄我,你把我哄高興了,我就只要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