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嗔 作品

第五四章:此心如蓮

    廉大雅第一感覺就是這不太對頭,於是就憑著經驗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故意來攪局搗亂來了。

    帥非凡看出老師眼中的不滿,悄悄走過去,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多管,且看看白雲低下面又待如何,究竟又是否能做出什麼所謂的詩句。

    李又白衝白雲低拱手道:“觀這位小哥儀表非俗,相貌堂堂,一定也是位文壇混跡的青年才俊。請恕晚生眼拙,此刻尚未識荊。罪過罪過,願聞高姓大名。”

    白雲低笑道:“豈敢豈敢。小弟無名小卒,默默無聞。不過姓名倒有,姓白,名雲低。初出茅廬,讓老哥你見笑了。”

    “哪裡哪裡,小哥太過謙虛了。”李又白哈哈大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誰也有初來乍到生澀打頭一遭的時候嘛。小哥能夠有勇氣走到文擂臺上大膽展露自己的才學,就已經相當了不起,相當令晚生佩服的了。”

    “李兄,你別隻顧和新人後生囉嗦打岔,且讓這位小白仁兄將他的作品當眾展覽出來再攀交情、聊閒篇不遲。”酒氣燻鼻的魯義忱突然走到李又白身旁,在後大聲喊了一嗓子。

    “啊呀?”李又白被嚇了一跳,有點失儀地尷尬一笑,忙說道:“魯先生言之有理,白小哥你請。”

    “多謝。”白雲低向旁徐徐走出幾步,一字一字開始吟詠道:“洞庭天連五月花,瀟湘鴻影海之涯。臺前太極判陰陽,水上荷衣孕碧霞。紫陌車燈趁昏色,紅塵驛館歸晚鴉。茫茫大地舞昇平,此心如蓮更無它。”

    由於他力求吐字清晰,語速較為平穩緩慢,而所作的這首詩,又達七字八言,篇幅相對之前諸人更長,所以耗費的時間,差不多比其他人多出了三分之二。

    堂上諸人耐著性子聽他念完之後,一時萬籟俱寂。無人喝彩、鴉雀無聲。

    其實白雲低這八句詩,陷於其自身只是偶一為之的侷限,誠然難免有較為明顯的硬傷。但是為詩一道:首先重在立意。意在筆先,體例格局的限制則為皮毛,可以不屑一顧之。